“这种想法,你最好这辈子都别再有。”他站直了身体,脸色冷到了极致,丢出最后的警告,“六年前你走的那次,我不追究已经是极限了!”
还想再“放她走”?不可能!
病房的门被他“乒”地一声甩上,力道大得几乎震碎上面的玻璃。慕遥坐在床上,心情和六年前一样惶惑绝望。
她不是想离开他。
她是真的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再留在他身边。
她成了一个彻底的傻子,不知道真相,只知道结果——他要杀他爸爸。
“呵”慕遥自嘲地一笑,眼泪便从眼眶中掉了下来。
“诶,刚刚”陈泽也是等黎北辰走了,才敢进来安慰她,看到她正在抹眼泪,心里不由一紧,“那个”
“没事。”慕遥用力地一抹眼泪,这才发现右手背一片涨涨的痛。
她翻过手背,这才发现右手背已鼓了好大一块应该在刚刚他抓她肩膀的时候跑了针,盐水让皮肤鼓出了个大包,她一直都没有发现,直到现在才觉得
好疼!
手背和心脏,真的好疼。
“麻烦帮我叫一下医生。”慕遥换了左手抹眼泪,难看地冲他笑笑,故作坚强,“我只是疼哭的。”
***
盐水挂到下午就结束了,医生的意思,是需要住院再观察一天,慕遥却坚持要求出院。
陈泽拗不过她,只能打电话向黎北辰请示,得到的却是阴沉冷淡的一句:“随她的便。”
于是,出院。
“我想回我自己家,可以吗?”下楼的时候,慕遥转头问他。
陈泽正在整理出院的票据,闻言纳闷地挑眉看了她一眼:“这个不太好吧你和黎少又吵架了?”因为出院的时间太过突然,保镖还来不及调集,如果让她回自己家住,恐怕保镖数量跟不上。
还是别墅那块保镖多。
“没有吵架。”慕遥否决得很快,电梯到达地下室时,她率先快步出去,“我们只是”只是必须分开冷静一段时间?或只是没有相守的理由了?
她斟酌着用词,终究是自嘲地嗤笑。
然后,她才发现陈泽没跟上来。
“陈泽?”慕遥疑惑地回头,却发现陈泽就倒在电梯口的地上,满头都是血。她惊慌地叫出声来,想也没想冲回去,“怎么了?谁”
话音未落,她便因为抵上喉咙的匕首噤了声。
“慕遥?”他的声音戏谑带笑,像是游戏别人生死的杀手,轻轻地把匕首往上顶了顶,“如果没有吓得腿软的话,麻烦自己站起来”
刀锋的触觉冰冷清晰,慕遥只能屏息,一点点站起来后,才看清身前的男人——他很年轻,绝不超过三十岁!没有戴口罩或是任何其他遮蔽物,他清俊的脸暴露无遗,给人的感觉近乎无害和他手里的匕首太过格格不入。
他的表象,很容易给慕遥引导一种错觉:他像是一个慵懒的人,在不靠谱地办事。
“你是谁?”心中的错觉给了慕遥反抗的底气,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寻找一切可能帮助的人或物,同时警惕出声,“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她没见过他,但是肯定他为她而来。
并且他还打伤了陈泽,必然是来者不善。
“我么”祁漠慢慢悠悠着出声,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正斟酌着介绍语。而慕遥则抓紧了他这个分神的机会,趁着他把匕首微微往回收的瞬间,猛地一拳直攻他的脸
她要逼着他松手后退,只要影响到他的视线,她就有致胜的可能。
可是祁漠的反应比她更快——
拳头攻过去的那一瞬间,祁漠的神情顿时一凛,头快速地偏向旁边,躲开了她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