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儿已直接从房顶落在院内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不满道:“哥啊,小生我,好歹是一县的捕头,这让你搞的,变成偷鸡摸狗的贼了,唉!”
强大强没理他,跨入房内查看:与之前他们大吃二喝的乱糟糟不同,现在是干净整洁,封炉扣锅,一副出远门的模样。
“墩儿,找他家的钱!”见状,强大强急忙吩咐,“找到都是你的!”
闻言,胖墩儿就欢天喜地的四处翻寻,这屁孩子,在阿黛身边待着,也近墨者黑,成了小财迷。
可是,二人掘地三尺,也没寻到一文钱。
糟了,逃了!强大强自言自语。
“逃了?”胖墩儿似乎不信,“刚才还请咱吃肉喝酒,咋就逃了?”
这倒是出乎强大强的意料。他原以为,自己打草惊蛇,可以引蛇出洞咬自己,如此,便可下手捕蛇。可是,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玩了三十六计中的最高明的计策,“走为上!”
“这人,太不敬业了!”强大强莫名其妙的唾骂。也是,作为一名捕风堂的杀手,不坚守岗位,不杀人越货,却当了兔子,岂能是敬业?
突然,他有个不好的预感,就急忙道:“墩儿,快,豆子家!”
既然大麻子逃窜,小豆子就也有可能逃窜。如果他们逃之夭夭,侦破工作就难度暴增!
两人闯出大麻子家,顺着主街狂奔。一紧张,他们竟然忘记先前那条捷径了。
主街是高低起伏的山路。山路可不是一般人能征服的。很快,强大强就累的气喘吁吁。
不过,这是小菜一碟。见路旁有个乡民牵着一头牛,他就扑上去,一把抢过缰绳,粗暴呵斥:“本老爷临时征用你家的老牛!”说着,翻身上牛。
“哎哎哎,大老爷,小的,小的”这乡民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虽然强大强不是自己县的大老爷,但也是大老爷不是?因此,就哭丧着脸,嗫嚅着,无所适从。
当然,强大强也非地痞恶霸,于是,掏出一锭银子抛给他,“老哥,本老爷给你的补偿。”
双手捧着银锭,这老实巴交的乡民惊喜交加,银子啊,干了半辈子,还第一次见银锭,心里头那个美啊,美的里格楞里格楞的;可是,银锭是好,但一时半刻也买不来做工的牛啊,再者,你一个大老爷,又不下地做工,不当贩夫走卒,要牛干嘛?
虽然心怯,但这乡民还是弱弱道:“大大大老爷,那个那个,你别吹死它啊!”
其实,乡民的意思是:这牛,小的还要做工,你没啥大事呢,就尽量囫囵个儿的还给我。可是,话一出口,就习惯性地担心“吹死牛”了。毕竟,这县令大人有“吹死驴”的前科。
还好,强大强不介意,就很大气地答言:“回头儿,本老爷会原封不动地把牛还你!”
闻言,乡民才忐忑不安地望着骑在牛背上的强大强,不断连拍带打,还口中嘟囔着“驾驾驾”的吹驴大魔王,心道:你这一锭银子可以买一匹健马了,一声驾,日行不了八百里,也能四百里,可为啥非要骑这老慢牛?驾死你,也一天也驾不了十里地。
事实就是如此,在强大强焦急的“驾驾驾”声中,老慢牛漫不经心“哞”一声,摇摇脑袋,扭动笨重的躯体,一步一个脚印地缓慢前行。
“大哥,兄弟有要紧之事,咱麻溜点儿,行不?”强大强向老慢牛套近乎。
“哞——”老慢牛回应了一嗓子,然后,依然不紧不慢前行。
这一下,强大强急了,就用脚猛踹老慢牛的肚皮,还唾骂:“你个刁牛,竟敢违背本老爷的旨意,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被踹,老慢牛就连续哞哞了数声——你个秃瓢,脑子灌屎粑粑了吧,把牛爷我当兔子?
在这一人一牛对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