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胖墩儿的保护,强大强便一路安然无恙。
这日午时,两兄弟来到一个小县城。小县城叫“飞”,是个偏僻且狭小的山城。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飞城虽小,却也应有尽有,热闹的很。
面对如此热闹之地,胖墩儿无比欢喜,一扫失去奶奶的悲恸,不顾饿的蔫儿不拉几的肚皮,在人群中奔来窜去,看这个,买那个。见他高兴,强大强也甚为欢喜,就随着他,爱咋玩就咋玩,爱买啥就买啥,反正有的是钱。
就这样,两兄弟便来到一变戏法之处。
变戏法的,台棚简陋,但台前却是哄哄嚷嚷,人头攒动。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里春花烂漫,国色生香。那简易的木台之上,数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瑟瑟冷风中,身穿薄纱,浓妆艳抹,抛媚眼,卖骚情。
台前,是一个貌似忠厚的中年彩戏师。变戏法,古称彩戏。变戏法的人,就是彩戏师,简称戏师,也就是现在的魔术师。
古彩戏师,以束缚彩绳的辫子为标志,分为九级。一辫戏师是最低,九辫戏师是最高。
而眼下,这中年戏师,莫说一辫,就是半辫都不是。戏师的辫子,与普通人的辫子,无论是辫法还是束法,均有明显不同。因此,常人一眼即可识别出来。既然无辫,那就意味着此人不是正宗戏师,是冒牌货。
但是冒牌戏师又如何?人们还是蜂拥而至。不过,来者清一色为大老爷们儿。他们不是来欣赏戏法的,而是来赢美娇娘的。
美娇娘,就是台上那数个极其妖艳的女子。赢法也很简单,这自诩是戏师的中年人宣称:只要有人能猜中他碗里的瓜子,就赢取美娇娘一个。当然,家中有母老虎的,不想要美娇娘也可,美娇娘能换取五百两银子。
玩法简单,就是猜瓜子。桌上有三粒瓜子,西瓜子,还有一个竹筒。冒牌戏师在众目睽睽下把三粒瓜子放入竹筒,再单手持筒,摇晃数次,接着把竹筒倒扣在桌面上,最后让人猜竹筒内瓜子的数目。
不过,不能随便猜,需要交纳筹码。每人每次二十文钱。
二十文钱,相对于白花花的五百两银子,或是那看一眼就让男人的雄虫嗷嗷叫的美娇娘,太便宜了,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
因此,那些荷尔蒙爆棚的大老爷们儿就流着哈喇子不断涌向冒牌戏师前。
冒牌戏师不是单兵作战,还有十来个彪形大汉维持秩序。这些彪形大汉主要任务就是在冒牌戏师前空出一片敞亮的场地,然后让猜瓜子的人挨着顺序近前。这样,既能秩序井然,又能让围观的人观看表演。
可能筹码太低了,那些猜瓜子的人,一个接一个,络绎不绝。不过,大多数都是输的精光,甚至把裤子都输掉了。
有那么难吗?不是一,就是二和三;不是二,就是一和三;不是三,就是一和二,多简单啊!然而,就是很少有人猜中。
虽然筹码看似很少,但人的贪婪是天性,别说输,就是赢了都还想再捞一把呢!何况,根本就没赢的机会。
但也有赢的,十个人中,会有一个赢。不过,赢者,一般都不要美娇娘,而是要银子。冒牌戏师愿赌服输,就立刻吩咐手下人将银子交付赢者。并且,在交付银子时,冒牌戏师还会多给,或是十两,或是二十两。
这一来,那些本来持怀疑态度的观者,就跃跃欲试,加入猜瓜子队伍中。
这不,又一人赢了,一个相当猥琐的老家伙。猥琐老家伙不要钱,只要美娇娘,说从此以后让美娇娘给自己暖被窝。
冒牌戏师依然愿赌服输,就让他上台挑选。
猥琐老家伙在那些美娇娘前走来走去,每个都喜欢,下不了决心。
“左边那个,左边那个”有人建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