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在这里卖什么呢？”

    zer一的问题让老鼠犹豫了一下，接着他将刚才一阵乱摸没摸出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包褐红色的粉末，被塑料袋密封了起来。

    “这是什么？”

    “一种矿物混合的粉末，它能让机器运转速率短暂提高。”

    zer一有些不解，他并不认为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里有什么用。老鼠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

    “这东西对于人来说的确没什么用，可就是有某些‘人’喜欢呀。”

    “这地方形成和虚拟的是一个时代，但这里的人的相貌和种族可是随机的呀。人造人，机器人，还有乱七八糟的玩意都会在这地方出现，你只是遇到了长的很正常的我，怕是没有看到那群长得奇形怪状的玩意，他们对这种东西的渴求可要比你想象的还要强烈啊。”

    zer一看着那包褐红色的粉末，不由得陷入了思考。

    他虽然很想把心中的疑问全部问出来，但又感觉不妥。按照灯塔的规则，专门留空大脑记忆的缘故就是为了让使用者自己去填充，也许自己去去摸索比较好一些。

    打定主意之后，zer一辞别了老鼠，朝着那些大楼的方向走去。

    这一段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走，到处都是泥坑，还有不少被人为放置的杂物，就好像故意有人要阻断去往大楼的路一样。而zer一也在临走前得知这地方并不是所谓的公园，而是那些被排挤出来的流民所建造的一片栖息地而已。从这一点去想，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会有人不愿意让这些流民再次回到那块“高等居民”所占据的地方了。

    拨开一条树枝的时候，zer一感觉到手心传来一阵凉意，于是他低头查看，发现自己的手掌被尖锐的树枝割开了一条小口，紧接着一种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感觉从这道伤口处传来，他知道那是疼痛，却无法用语言描述这种奇妙的感觉。随即他也意识到灯塔内的感觉并不会因为使用者的主体而改变，它依旧原模原样的按照原人类的所有感觉复制到了所有使用者的身上。

    但zer一作为人造人的感觉只是缺失了痛觉，而其他的感觉却完全的保留了下来，来到这里，因为这道伤口而将自己的残缺补满的感觉让他异常感慨，不由得对灯塔的设计原理啧啧称奇。

    脚下的鹅卵石小路逐渐变成了水泥地，周围的树木也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一排一排的路灯。当zer一将手放到路灯的灯杆上的时候，他意识到有什么东西脱落了，留在手指上的是一些碎屑一样的东西，这是铁锈。连这些细节都可以完全的模拟出来，不管是为了迎合这个时代还是处于别的原因，它成功的让zer一对它的兴趣完全调动了起来。

    当zer一看到自己的前方并没有什么障碍设置，而是一条大路的时候，他又对自己来往路上的那些人造障碍产生了新的想法——它们很有可能是流民们自身对领地的一种保护。想到这一点的zer一不由得为自己的活跃思维而感到得意。他抬头望去，当近距离观察这些庞然大物的时候所产生的震撼和远处观望的朦胧感产生了鲜明的对比，而这样的对比也让zer一感觉有些无法适应。

    这些楼并不是他映像中古老年代所建立起来的居住楼，而是由无数方形所组建起来的如同积木成品一样的活物，它们的结构似乎时刻在变化，边缘在夜幕的勾勒下也无法固定形状。

    当zer一踏入城市范围的时候，这才将注意力拉回到他周围的事物，老鼠说的不假，并不是所有人都长的一副人样，在他面前行走的这只生物看起来就好像一团透明流体所固定的人型，zer一甚至怀疑他只要轻轻一碰，对方就会变成一滩水流入下水道。

    而周围这些奇形怪状的人和事物构成了这城市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