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定将永生不朽。”
除了疲倦之外是感觉不到其他的东西的。
他十分清楚自己眼前的世界与记忆中的东西依旧完全脱节,毫无联系,甚至无法从哪些看起来很相似的建筑物里寻求到一点线索,能够让他想起什么。
面前的景象让他不适,尽管不是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他依旧对周围熟悉的一切保持强烈的排斥感,因为他知道那不是真实。它们只是一些通过虚拟数据和自己的脑内神经串联而产生的虚拟复制品,现在这个假货正在自己的视网膜上投影,欺骗着自己脆弱的感性。
“我们无上光荣。“
又来了,他想。
这些宣誓词在他排斥的态度下也没有了原有的含义,更不会振奋人心,只感觉像是小孩之间的耍笑,而不是庄重的仪式。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去评价显然有些不妥,但毕竟是他的记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也不会有人去管。
他对这些身穿黑袍c存在于意识中的人多少还是有些映像,但是完整的记忆随着他的重生而消失了。他注视着中间那名领导者模样的黑袍人,看着他将手中锋利的匕首刺入祭品的心脏。
那只可怜的鸟儿再也没有机会发出清脆的鸣啼,血液顺着匕首的血槽,以违反物理定律的方式将其充满,也就在同时,鸟尸便如同炭化的木头一样开始腐朽,变为灰烬。黑袍人握着那把闪烁着血液反光的妖异匕首,哪怕兜帽所造成的阴影遮盖了他的脸,旁观者依旧能够感受到他所散发出来的狂热。那是真正信徒才能产生的热衷,因为它足以让其他人感受到污秽和战栗。
他毫不犹豫的将匕首刺进自己的胸口,也就在这时,“旁观者”的视线被彩虹和方块状的波动所覆盖然后变得一团漆黑。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面前除了各式各样的仪器和自己的脚之外再没有其他杂物。
“感觉如何?”
伴随着话语一同而来的是一名中年男性,上下衣着整整齐齐,外面的白大褂就算披着也不会影响他整体的气质。
他眨了眨眼,将受到的冲击感从自己的脑海中剔除,回答了一声“还行”。中年男人的表情难以捉摸,看到他基本没有大碍之后便点了点头,将左手边的拉闸拉开,仪器的气压槽中便喷射出大量的雾气,伴随着“嘶嘶”的噪音将内部的接触管进行闭合,将他放了出来。
“啊呀,谢谢。虽然还是那些东西。”
他露出僵硬的微笑,站起身来将衣服穿好:
“即便这次我还是没有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我知道,我也不着急,但是你的身体终究无法承受那么大的负荷。”
有什么关系呢,他想。自己存在于此的意义是为了给别人创造价值,仅此而已。既然明白了这一点,那么他人的关心只需要理解为是对自己价值的催促即可。这样的思维模式说是自我保护也不为过,但是对于事情的解决是没有半点作用的。
“zer一。”
他回头,看向那个中年男人。
“下次虚拟体感在三天后。”
“我知道了。”
他转过头,又眨了眨眼睛。
zer一这个称呼,是他的代号。他没有名字,因为他是人造人。
人造人天生比原人类要强壮,因为最早期的人造人多用于军事,在制造的过程中也就取消了痛觉神经以达到持久性作战的目的,到了现在,科技发达到可以让人造人和机械完美兼容,变成改造人,作为各种途径的使用道具。这样的改造人往往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情感缺乏,这也使得原人类对于他们的操控更加便捷,不需要有所顾忌。
由于政策缘故,制造满三年以上的人造人就要进行改造手术,以保证情感缺失和可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