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上了她父亲的车?两个人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蕾诺塔摇摇头:“没有。”
“知道了,谢谢。”
两人相互告别,蕾诺塔走回那条通往庆典路线的小巷,诺娜再次拿起电话,向索拉瑞斯询问定位结果。
“没来得及,他们关机了。”
“两部电话?全都关机了?”
“是的。”索拉瑞斯停顿片刻,说,“对了,刚才埃德回来了。”
“他一个人?”
“对。庞培被宪兵带走了。”
“宪兵?”诺娜一怔,“有没有说原因?”
“说是有一份举报需要他配合调查。”
“知道了,你休息吧。”
挂断电话,诺娜坚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或许每个细节单独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但把它们拼凑到一起之后,就让整件事显得极为可疑。
“那辆花车c那两个小丑女孩c宪兵c甚至埃德——有人在针对狄里克和芙拉,而且显然早有预谋。”
她迅速得出结论,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一个沉睡多日的号码,拨打过去。
“我需要从内务部宪兵那里捞一个人对名字叫狄里克·庞培”
※※※
芙拉默默地起身,一瘸一拐地上了车。
一路上,继父什么都没有说。
既没有询问她这两个月的去向,也没有嘘寒问暖的安抚关爱。
下车的时候,即使看到芙拉行走困难,也没有伸手来搀扶一把。
——他一定是生气的吧,自己的任性妄为想必给家里带来了很多麻烦。
芙拉这样想着。
芙拉回到了阔别多日的家。家中的保姆正在客厅打扫卫生,见到男主人回来,便暂时停下手里的活儿,打了个招呼,随后发现了跟在后边的芙拉,吃了一惊。
芙拉向她点点头,慢慢挪到沙发旁边,保姆帮她拿来一个冰袋,脚踝已经完全肿了起来,原本白皙的肌肤变得一片青紫。
大厅宽敞明亮,阳关透过玻璃窗,洒在地面上,显得暖洋洋的。沙发松软又舒适。二楼传来了弟弟咿咿呀呀口齿不清的声音。那些离家出走的日子仿佛变得遥远起来,恐惧与伤痛c狄里克和诺娜c贝鲁研究所c比目鱼池c贝鲁层c希恩
都像一个梦。
可是,梦中的黑暗与瑰丽,却依然历历在目。
芙拉抬起头,向正在倒水的继父询问道:“父亲,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打给那个科研机构?”
“是的,我这么突然消失,怕他们会担心。至少”芙拉犹豫了一下,继续说,“我应该道个别。”
继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端着两杯水走过来。将杯子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在沙发的另一端。
“没有这个必要。这个机构涉嫌”继父轻轻一笑,紧紧地盯着芙拉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诱拐和囚禁未成年少女。”
芙拉并不认为自己被“诱拐”过,更不用说“囚禁”了。但她没有与继父争辩。因为她觉得,只要把自己这两个月的经历告诉继父,就足以证明狄里克等人的清白。
继父自始至终都在认真地听着,未曾打断过她。直到芙拉的讲述结束,他仍然只是默默地低头思索,仿佛在消化她刚才讲述的内容。
芙拉端起水杯,小口啜饮,同时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生活。
重新回贝鲁研究所看来是不大可能了。继父显然对狄里克等人抱有很深的成见。等到新年的假期结束,她应该就要返回中央学院继续中断的学业。多半会因擅自缺课的行为而遭到校方处罚。
“芙拉。”
“嗯?”芙拉被继父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