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在走到城隍庙的时候拿起了那一直被他挂在老槐树上的灰白色抹布。
就在他想进行着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擦拭城隍老爷的金身时,突然--打雷了。只听忽然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飘落的雨随着凌厉的风一下又一下击打着破落的玻璃,阿梅无所谓的笑了笑。农村孩子从小到大不知听过多少次打雷,一点也没有觉得害怕的。
就在阿梅刚把手碰到城隍老爷的金身时,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轰隆隆。眼看着阿梅就要被闪电劈中,忽然。城隍老爷的双眼处放出一道金光,唰的一下,阿梅消失在了城隍庙中。
“捣蛋鬼,醒醒。”阿梅睡梦中见到陈老汉正要上前拥抱,忽然听到有一阵亲切的声音在呼唤着他。
睁开眼发现是一位扮相古怪,穿着却很大气的中年男子正在看着自己。阿梅想了想开口:“大叔,你是谁,我怎么会睡着了。”中年大叔大喝一声:“呔,兀那小子,你一直用脏抹布给我擦身子,害得我的金身都生锈了,你还问我是谁。”“啊???!难道您是城隍老爷?”阿梅虽然年少,可也听过不少村里人讲的神仙鬼怪的故事,更是知道十七年前陈老汉就是在这个城隍庙中遇到自己,难不成,世上真的有城隍老爷。
而那中年大叔则是冷着脸大喝:“兀那小子,想当年你还在哇哇哇刚落地的时候还是本老爷给你护的身,才没有让你当时就下了地府,被牛头马面带上锁魂链,受那无家可归无人供奉的地步”
阿梅此时站直了身子,突然身体九十度弯曲,就这么笔直的拜了下去。“谢过城隍老爷救命之恩”那城隍爷脸色突然一转,变得笑嘻嘻的:“小捣蛋鬼,你若认我做干爹,我送你一场造化如何”阿梅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煞白:“城隍爷,我,我不会是死了吧”城隍老爷一听,大声呵斥:“呸,你这个小子,年龄不大,吓唬自己的本领倒是不小。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放心吧,你的时候还未到呢”阿梅心中大定,虽说一直生活在安溪村中,但是也有听到隔壁老人说起大城市的灯红酒绿,祖国的山川秀丽,他可不想什么都没见识过就这么死掉了。
“那城隍老爷,这里是哪里,我记得我好像在城隍庙里。”“捣蛋鬼,你坐着,我慢慢跟你说”城隍老爷手往地上那么一指,就出现了一个小板凳,很小很小的那种。阿梅瞅了瞅,觉得很是亲切,因为陈老汉家里就有这种小凳子。
且说在那很久很久以前,天地初开,万物皆为混沌。人生而为人,死而为魂,倘若死后有所执,又逃得牛马之手,则会暂留人间,但时长久远,必定化而为鬼,侵扰人间,虽人力不能观,但长以鬼力带动人体内煞气,通俗点讲,就是滞留在人间的鬼会缠着那些带有极度负能量的人身边,用自己的怨恨、贪婪、残暴,引起人的祸根。而城隍庙则是我在人间显现的一处沟通阴阳两界的交接点,你命本不该绝,人间有句话说的好,叫天妒英才。上天给予你优点的同时,也会给你带来缺陷。每隔百年都会出现一位能够沟通阴阳的人类,可以比平常人更加容易看清楚事情的本质,当然也会更加容易半路夭折,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你的出生,只能说,这一切命里注定,却又由人力掌控。捣蛋鬼,你就说那百年一出的阴阳人,你可以选择游走世间,看人间冷暖,也可以选择磕头认我作干爹,我且让你进入阴间,作一个判笔主薄,不受七情之苦。
阿梅听了城隍老爷的一番话发现自己从小引以为傲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城隍老爷,我听教书先生说起,古言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难道我生来就有自己的使命?难道我现在真的已经死了。我只想找到自己的名字,找到自己的父母。至于您说的那些,我也不懂没。从小我学会一个道理,树干的年轮证明了他存在的岁月,清翠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