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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滴没完没了,让我觉得血液里都是药水了,冰凉的药水注入我的血液里,我的胃口依旧不好,现在正是螃蟹上市的时候,想着能好吃呢,小女儿就弄来一些给我蒸好了,坐到桌子前,一阵恶心,不能吃一点点。

    第四节也住过了肿瘤医院

    9月22日傍晚,小女儿找了同事联系了哈尔滨的医院,劝说我去那里看一看,说是我的胃溃疡很严重,这时候,我的心里有些迷茫了,这么大的城市里三级甲等医院不看,为啥去哈尔滨呢,不会是我的病真的很严重了。一夜无眠。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腹内一阵阵地胀痛,忍者不出声,老伴已经熬的瘦出黑眼圈,想让孩子们多睡一会,半夜不想折腾他们啊。

    终于熬到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收拾东西,又是锅子又是被子的,大包小裹地出发了,好像要住很多天。跑了两个小时的高速路,穿过早高峰哈尔滨拥挤的街道,到了要去的地方,哈尔滨肿瘤医院,我的头一阵眩晕,心已经沉到了湖底,我的病这么严重啊,我的生命是不是要到尽头了呢。

    因为是找了人,看病还是很顺利,就是在大庆做的检查在这里又要重复地做一遍,各种抽血,核磁共振等超声等那些名字的检查,后来大夫还给开了肠镜,女儿领着我排了一上午的对,可是人没给做,说是什么指标不够,于是就又住院了,这回住的是东北很有名气的肿瘤医院,据说很权威的的在专业上。

    医院附近的民宅都是租给病人的,这里住医院只要去点滴不用医保局来查房,所以病人都在附近租房子住,五十元一天,一个小小房间,摆着四张床,公用厨房可以做简单的饭,一家人呼呼啦啦地住下来,期待医生的审判。

    还是没有人告诉我的病情,但我知道,这不是好病啊,点滴的病房里住着八个人,他们嘻嘻哈哈地调侃着,自己的癌症,左边的是直肠癌,右边的是肝癌转移,都在点滴,从早上八点一直到下午五点,这边的都点不完,我也在点滴,一瓶子哟瓶子的液体,有流进了我的身体,点的我五脏六腑都不舒服,我闭着眼睛听他们扯犊子,右边的说写好了遗嘱,右边的说麦子还没割完,家里的母猪要下崽子了。

    从不加入他们的谈话,但我听得很真切,后来右边的直肠患者好像做不了化疗了,医生给开了些药回家了,病人以为好了不用化疗了,他的妻子一直在抹眼泪,住在肿瘤医院的这几天,觉得日子真的很难熬,在死亡和生存的边缘,看着的都是挣扎,全是无奈,竟是痛苦。

    刚刚来时,早上还能溜达着去住院部,后来就戴着个小板凳,走了一半累了就坐一会儿再走,住了七天的医院,打了五六十瓶的液体,身体还是越来越虚弱了。

    还有两天国庆节了,我决定不在住院了,折腾的孩子大人跑来跑去,说是过完十一再来吧,于是上车又回到了大庆,不管怎样又要过节了。但是我知道,我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第五节还是想念那些渔具和小渔村

    十月一日的前一天,我还是让老伴和小女儿开车回大连,给我取回我的东西,那些攒了一辈子的渔具,那些宝贝,没有住够的地方是黑石礁的黑石村,我是回不去了,夜里自己忍着肚子胀痛,不知道流了几次眼泪,不太相信命运,人生咋能这么短暂。

    想起我鱼竿,花了我不少钱,我这一生除了喜欢钓鱼就没啥爱好了,各种那个鱼竿,鱼漂,鱼食,我研究的门清。在那里五六年,两三天就骑着摩托去一个很远的养鱼池掉淡水鱼,交钱不够还要买玉米,从不计较,只要是能钓鱼多少都肯花钱,从不吝啬。

    黑石礁是大连甘井子区边上的新的旅游景点,从我住在大黑石村的山上的洋楼,到海边走20分钟,空气好的没话说,没有p25也不潮湿,上山走10分钟就到了,幽静的地方,住的都是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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