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就去了趟日本呢!樱花特别好吧!”李修长说道。
苏暖突然有点尴尬的笑笑。记忆里浮现出出差的情形。
那是一个多好的季节,正值四月,樱花漫天的日本,苏暖是多期待,多憧憬。都说,既然学了这个国家的语言,一定要去这个国家看看,不枉费叽里呱啦的努力,然后以最亲近的容颜面试语言和生活的真正接轨。
飞机着陆的时候,苏暖胆怯,激动。
然而,第一次亲密接触,也是一次重打击。突显了校园日语的无力。
面对工厂机器,校园的等级考试显得那么苍白。苏暖第一周简直是懵圈状态度过,穿着宽松的工作服,跟着技术人员爬上爬下,油汚汗渍布满周身。至于脏累,苏暖并不是太过于关注,只是自己跳跃择词的听力和磕磕巴巴的口语,总是让脸皮很薄的苏暖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技术指导叮当和吴心磊经验丰富,很多时候一眼看到,并且摸到设备便能够迅速捕捉到要领。
好在领导心思细腻,同时请了在日本国常驻达十年的翻译来带苏暖。
留学的小耳一开口,苏暖就这样永远闭上了嘴巴。
当你没有亲眼看到,没有亲自比较,或许谁都可能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沾沾自喜。来到社会最先遭受到打击的,是自己的稚嫩和业务低能,就像是被抛到一个新的生物世界里,开始还信誓旦旦说自己开疆辟土,却前脚刚踏进森林,竟然发现自己是食物链最低端。
“苏暖,你愣什么呢?”吕修长敲敲苏暖的头。
苏暖把记忆拉回来。脸上掠过些许失落。“你们知道什么呀,咱们这二流学校,我这种中等学生,开口分分钟都被秒杀。哪里还有那么多心情看樱花。”苏暖喝了一口汤,接着说:“不过,日本给我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安静整洁,人也是很谦恭。是我印象中的样子。”
“对了,你找到住处了吗?”吕修长问。
“嗯,我在大表姐宿舍先挺几个月。毕竟,我现在的工资,在外面哪租的到房子。”苏暖回。“你们呢?”
“我过几天就在学校周围看看。虽然偏,但是相对便宜。”
“那我跟你一起。”吕修长刚说完,木四水就接话。
“你干嘛不回家住?!”苏暖和吕修长几乎异口同声喊出来。
“你们想想,我在家里能学习吗?”木四水抬头看着苏暖和吕修长。
“真是任性。”苏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短信。
“你今天离校吗?”吕修长又问。
“嗯。其它东西都搬的差不多了,今天一个皮箱,我就正式退宿走人了。”
“我来送你。”
“好。”
木四水听着苏暖和吕修长的对话,一直不语的吃着饭。
以前认为提起毕业分离会伤感,可是这会儿,只觉得平淡。可能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别离之后可能是一辈子都不会再相见。
苏暖和吕修长,木四水,在一个城市,从未说过毕业了要离开,没什么感伤,真的在平静不过,仿佛是大家不过是各自从主修课教室里走出来,奔向不同的选修课一样。
苏暖回到宿舍,四个人,算她还有三份行李在,石木雪开着电脑整理简历,林小汝保研,在床上午睡。
“暖暖,一会儿走吗?”石木雪轻声说。
“嗯。”
“瞧你满脸汗,先喝口水。”石木雪递过来一杯矿泉水。
苏暖一仰脖,一口气喝了一大半。
“不叫醒小汝了,我这就走了,不然车赶不及了。”
苏暖拉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宿舍的落地窗,看了一眼贴在门框上自己的手工剪纸,彩纸的鱼并没有褪色,大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