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轩又拿起一瓶酒,猛地灌了下去,然后把玻璃酒瓶狠狠砸在地上!
“砰”的一声,十分清脆,玻璃四溅。
周围的人后退了一步,却没有人敢上前劝阻。
萧少,他们惹不起。
副经理求助地看了一眼罗韦,这位祖宗想喝多少,想砸多少都不是问题,但万一要在这喝出事儿了,整个 cencher 都得陪葬。
罗韦叹了口气,转回头来,祈求般地说:“夏小姐,算我求您了,行吗?萧少要是在 cencher 出了事,我们”
夏璃离沉默了,她明白罗韦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她告诉自己,她是不想 cencher 的人无辜受牵连才去的,才不是为了萧逸轩去的。
这么想着,她应了:“我等一下就过去。”
罗韦愣了一下,顿时喜出望外:“啊?谢谢,谢谢您,夏小姐,需要我们派车过去接您吗?”
“不用了。”
夏璃离挂断电话,迅速换了条裙子就出门了。
cencher
萧逸轩又灌完了一瓶瓶酒,将酒瓶狠狠往地上狠狠一砸,以发泄心中的苦痛。
“夏璃离你个狠心的女人!”萧逸轩骂了一句,突然跌坐在沙发上,眼眶有些发红。
酒精麻痹了脑子,却让心底的刺痛更加明显。
不都说借酒消愁吗?离儿,我的心怎么还这么痛?我怎么还是这么想爱你?
他喃喃着,一脸痴呆:“你怎么舍得呢?怎么舍得说出,那种话,那么不痛不痒”
爱恨皆无。
多么残忍的一句话。
仿佛我们从未爱过,从未在每一个早晨,每一个月夜相拥,从未在每一个街头,每一个巷尾欢笑。
离儿,为何你竟是如此的狠心。
萧逸轩苦笑了下,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她的身影。
他记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无情,冷漠。
她以前很幼稚。
她在他们的别墅外面种了很多白蔷薇,说王子和公主的城堡外都有这种花。
她以前很喜欢跳舞。
每次他一回到别墅,她就会兴冲冲地从别墅里跑出来,在喷泉旁拉着他跳舞,有时候好好跳,有时候故意踩上他两脚,有时候要他抱着跳。
古灵精怪的很。
她以前很爱笑。
没事就对着他笑个不停,恍若不谙世事,无忧无虑。
该死。
他满脑子都是她。
离儿,你是不是对我施了什么魔法,为什么我总是想起你,为什么我总是忘不掉你?
萧逸轩沉默了下,伸手再去拿酒,手却突然被打开了。
他怔了下,抬头一看。
夏璃离站在他面前,一脸愠怒。
夏璃离气得嘴唇都在抖,绕是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进包厢时她还是惊呆了。
满室狼籍。
萧逸轩窝在沙发上,白色的衬衫皱巴巴的,双眸通红,墨发凌乱,仿佛潜蛰的恶魔。
桌上,地上,四处都滚落着空酒瓶,一地都是砸碎的玻璃。
一大圈人围着他,却没有一人上前,无不是惶恐的样子。
他到底喝了多少啊?!
夏璃离颤抖着,恨不能冲上去给他一巴掌,笨蛋,大笨蛋!不知道自己胃不好吗?
萧逸轩怔怔地看着她,离儿?
她来看他了?
巨大的喜悦冲得脑子一片空白,他猛地抱住她纤细的腰,像个小孩子般喃喃着:“你来了,你来了”
夏璃离的身子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