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祀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睁开了一道眼缝,打量着周围。
似曾相识的宫室,光线微微阴暗,周围没有人,看来守卫都在门外。
她坐起身来,之前还昏迷在她身旁的那个中年男子已经不见了。虽然不懂,但她刚刚清晰听见了有人说“把他处理掉”。
什么是处理?单星祀再不济也是在宫里长大,听见处理这两个字也知道那个人还不错的马车师傅怕是永远消失了。
被处理掉了嘛。
想到此处,单星祀不由得打心底生出些许恐惧来。她蜷缩在墙角,瞪着一双淩黑的眼睛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他们都以为她应该现在是处于昏迷状态的。
毕竟当时在车上他们下了那么大量的迷香。筑基五段的车夫都被迷晕了过去,她一个没有修为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幸免于难?
只是偏偏就是这么意外,她单星祀天生就对那些什么迷药啊、幻药啊、媚药啊生而免疫。
很小的时候,记得有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小宫女给她送了一块糖糕,当时她很开心的接过就吃掉了。
接着她就感到全身发热,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甚至两道猩红自她面颊上蜿蜒而下,留起了鼻血,止都止不住。
她手足无措的被那个宫女领去了一间宫室里面,床上正躺着两个不着寸缕的清秀少年。接着那个宫女便退了出去。
哐当一声,是殿门上锁的声音。
“姐姐,姐姐!你干什么?”
她惊恐的想要跟出去,却发现自己全身酥软,没有分毫气力。门反锁的声音更重重的击打在她心头,她慌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呀!”小女孩一边流泪一边大声求救。躺在床上赤裸的少年听见了她的声音,起身向她的角落走来。
她看见他们的眼睛,漆黑中带着狰狞的红。那是情欲的颜色。
她很害怕。
现在回想起来,那两个少年的脸都已记不清了,只有无休无止的惊恐与无力感。
之后她再也不对宫中的那些下人和颜悦色,她开始和她的娘亲一样,一口一个本宫把身份界线划的清清楚楚。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再不会任性播洒她的怜悯,有些人不配。
当时若不是娘亲及时赶到,她不敢继续想象接下来的事情会发展成怎样。
也是从这件事之后,娘亲发现了她身体的异常,曾经还专门拿出过几包蒙汗药来试了试她的身体。
结果依旧一样,她的意识清醒,但身体依旧表现出了蒙汗药的症状,绵软无力。
就仿佛…。她的身体与常人无碍,但她的意识百毒不侵!
这个秘密全世界只有她和她娘亲知晓。
此刻她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寻找着安全出逃的方法。
她没有下意识的呼唤青夜,因为本能里她便不是一个依赖别人的人。
身体一阵一阵上涌的无力感让她万分无奈。折腾了好一会,
生的脚步声,单星祀双眼一闭,瘫在地上装死。
闭着眼睛,视觉此时一片漆黑,其他五感却因此更为敏锐。
她能感觉到那人已经到达了她的身前,身材高大,应该是个男子。
“嗤。”那人的轻笑声响起,单星祀寒毛一竖,下意识想闪身躲开又死死压抑住了自己的冲动。
“谁负责把小殿下带过来的?”他倾下身来,一只手握住了她此刻颇为僵硬的下颚。“小殿下还没睡着呢,真不乖呀。”
“怎么可能!”侍从脱口而出:“明明是两倍的药量,外围的车夫都不省人事了,她处于毒气中心!怎么会?!”
“朕也很好奇呐。看来小殿下的身上,倒还真是藏了不少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