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杨曼璐说对了,井田一然正盘算着如何让杨曼璐早日好起来。他也知道自己陷入了杨曼璐布下的温柔陷阱,但是他不能自拔。对于渡边美代他是个心不在焉的老公,虽然与渡边美代是新婚,俩人却在一起同居了许多年,渡边美代已经无法给予一名创作思路枯竭的画家任何的灵感。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画家,他不想自己的画家生涯就此停止。渡边美代只是一个典型的居家过日子的主妇。前一段时间在日本,他创作不出任何画作的时候十分苦闷,每天晚上从工作室出来后,他即使实在无事可做也不回家,都要去小酒馆泡上几个钟头,喝得醉醺醺再回家。有几次在深夜还醉倒在街头。而渡边美代认为丈夫在外头再辛苦再晚回家都行,因为加班越多,说明丈夫工作越好,有一次他很早回家,渡边美代还数落他不加班工作,以后会很没本事,没有成就。所以他养成了很晚回家的习惯,渡边美代很高兴他这样做,反而会很体贴的给他递上拖鞋,放好洗澡水,照顾他入浴c换浴衣,再照顾他吃完饭,自己才吃,然后收拾碗筷c清洗餐具,忙完这一切还把他次日要穿用的衣帽鞋袜,该熨烫的就熨烫好,该擦试的就擦拭一新,准备好放在固定的位置。
井田一然也知道,渡边美代是非常称职的太太。每天早晨将他送离家门后,渡边美代会对房屋进行彻底的清洁,窗户总是用湿纸巾擦拭的一尘不染,窗上挂着的镂空白帘,永远簇新c洁净;在清扫院子之后,她还会用水管再行冲刷,力求减少可能进入自家的灰尘;她还会将俩人每晚沐浴后擦脸擦头擦身子的毛巾和浴衣以及换下的衣服在次日洗涤晾晒,还要准备一日三餐,这些都是渡边美代一手操持的。她将生活料理得井井有条,将家居安排得舒适妥当,她承揽了所有的家务琐事,希望自己的丈夫抛却家事的纷扰,全身心扑在事业c工作上。
而渡边美代所做的这一切,在井田一然来看都是她应该做的。自视清高的井田一然对生活烦事向来不关注,他需要更高层次也就是在心灵上的抚慰和交流,虽然渡边美代也学过画,但主攻的是中国的写意画,他感到油画更高贵,再加上结婚后,渡边美代就放弃了自己的学业,专心做一个家庭主妇了,他就对她更加不屑了。渡边美代也意识到井田一然对自己越来越冷漠,她为了找回井田一然对自己的好感,就经常到东京银座和大阪的心斋桥购物区购买化妆品和奢侈品,在尽心尽力做好家务的同时,她把更多的时间花在梳妆打扮上,每次迎接井田一然回家的时候,她都精心打扮,除了能体现自己的品味,更主要的是十分有女人味,目的就是拴住自己老公的心,因为她十分看重和井田一然之间的感情,她知道井田一然有很高的画作天赋,只是性格有些古怪,性情有些偏激,这些她都可以忍受,井田一然只要对她不离不弃,让她干什么都行。井田一然会英语,她会中文不懂英文,结婚后她就拼命学习英语,只是希望能够把丈夫的英文绘画的理论书籍拭去灰尘,正确地插回书架里去。
井田一然对渡边美代的付出视而不见。渡边美代越是对他百依百顺c彬彬有礼,他就越对身材短小c长相平庸的渡边美代越来越看不顺眼,他感到能激发起自己创作热情的源泉越来越干涸。他需要一些刺激,从生理上首先激发他创造的热情。他现在最想要不是那种长相平平又腼腆内向或循规蹈矩的女人,他觉的那是一杯白开水,无滋无味。他需要那种对自己的老公有秒杀绝招的妻子,而这种绝招其实就是撒娇,就是发嗲,只要这个女人对自己能撒娇多一点,发嗲多一点,就可以把自己哄得上刀山下火海,哄得自己心甘情愿地主动把真心乖乖掏出来给她。会撒娇的女人能够让自己开心。在他眼里:女人就应该是“狐狸精”,就是要让老公每天被自己这个“狐狸精”迷着就可以防御被外面的“狐狸精”迷住,而外面的“狐狸精”们充其量也就是撒娇发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