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林员告诉她,他叫塔克,是图瓦族人。他说他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块美丽的土地上。在他们民族的传说里,他们是成吉思汗的后代。成吉思汗驾崩之后,遗体就沉在喀纳斯湖中,图瓦人作为当年成吉思汗的亲兵,就留在喀纳斯湖边,世代着守卫王陵。
两人说话间,日本人已经将饭做好。边渡美代和井田一然突然变得谦卑起来。鼻青脸肿井田一然好象换了一个人似的,他走到塔克的面前,嘴里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着,一边还给塔克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请塔克上饭桌吃饭。边渡美代也找到两只饭碗盛上饭分别给孔姿涵和杨曼璐端在了地铺上。
孔姿涵浑身伤痛,无法吃饭。塔克比划着让边渡美代用勺子一勺一勺往她嘴里灌。并告诉边渡美代一定要让她吃饭,要不伤口长不好,甚至会感染,命都会保不住。
边渡美代非常配合地“嘿”“嘿”答应着,非常尽责地执行着塔克的命令。
她还讨好似的告诉孔姿涵,她的家乡大阪也经常会有动物伤人的事情发生,她们那里有一家很著名的康复医院,美容修复手术是世界一流,很多受到野兽伤害的外国人都慕名而来,如果愿意,她可以介绍孔姿涵去那里治疗。
孔姿涵勉强笑了笑算是表达了谢意。
杨曼璐心里不禁发笑。心里想:日本人都是这样的德行,你软弱了他就欺负你,你强了他就害怕你,听你的指挥。
吃饭间,塔克让井田一然去地窖里拿酒。井田一然表示自己不知道地窖的位置。塔克两只大眼一瞪,指了指屋后。井田一然一看,只好边鞠躬,边答应着退出了屋门。
过了好一会功夫,井田一然才满身土灰地回来,他终于找到了地窖,拿到了酒。
塔克象昨晚一样,一仰脖“咚咚地”就把一瓶酒喝完了。不过这次他没有倒头睡。而是用蒙古语唱起了歌。
啊啊鲁啊啊鲁啊啊喽
呼罕者圭依奥罗日勒亥者圭吉
元皇啊喇出亥奥罗日勒亥
沙周者圭吉元皇啊
奥罗日勒亥依利赖依利牙依利赖
元皇奥亥呵哈鲁
奥罗日勒亥依咧日依咧牙
歌声古老悠长c凄凄呼唤。虽然听不懂歌词,杨曼璐从长调的悲怆中,听出这是一首想念的歌,一首怀念c祭奠先祖之歌。
唱完,塔克才一头倒到了地铺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清晨,孔姿涵疼痛难忍不由得哭了起来。大家都被惊醒。塔克打开绑在孔姿涵腿上的布条,看见伤口已经发炎红肿,脚也肿的很严重,他只轻轻一碰,孔姿涵就痛得大叫起来。
塔克无奈得摇晃着脑袋。自言自语地说:这是要人命呢。他重新又给孔姿涵清洗了伤口换了药。
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决定去采草药。他对孔姿涵说:我知道大山里有一个地方,生长着一种专门治疗这类伤的草药,他以前见人用过,很管用。但是要来回走一天一夜才能采回来。
孔姿涵美丽的大眼睛流出感激涕零的泪水,她颤巍巍说:谢谢你。可是外边的雪还很大呀!
虽然,孔姿涵现有伤在身,脸上还多了一条疤痕,但是看似娇弱的孔姿涵仍掩饰不住天然的美丽,年青的塔克心里涌出一丝暖意。
他对孔姿涵说:可怜的姑娘,你放心吧,我一定把药采回来,把你的伤治好。
孔姿涵坚持说:还是等雪停了再去吧。
塔克说:这么重的伤,时间等不起啊。
看两人争执不下,杨曼璐坏坏地朝井田一然努了努嘴说:你们俩一起去吧,俩个人可以互相照应着。
井田一然心里顿时恨了起来,心里说,这个女人太讨厌了,尽给我找麻烦。可他嘴上仍唯唯诺诺地说:如果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