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后,护林员到房间的一个角落里翻找一番,最后找到应急用的布包。他打开包,拿出了一些应急用的治伤用品,还有一些草药,他用嘴把草药嚼碎,涂在杨曼璐的伤口处,又重新包扎好。
护林员又到屋外,找来了一些干燥的枯松枝,从灶口塞进去,点着火,灶台里的火苗飞溅起来,冒出了一股股浓浓的青烟,护林员连续打两个喷嚏,还流出了眼泪。他从屋里的角落里搬弄来一个很大的铁锅蹲放在灶台上,又从外边弄来一大团雪放在铁锅里,不一会锅里的雪化了,冒出淡淡的气体,这时灶台中有火苗从锅与灶的沿缝处冒出,护林员赶紧又到屋外弄来了一些土,用锅里的水搅和成稀泥,仔细地封堵起来。屋里的烟一下子小。
护林员又往灶台中塞入了几根干燥的松枝,又找到一个纸壳子在灶口用力地扇着火,松枝中串出高高红红的火苗,贴着锅底左右摆动着,锅里的雪水立即沸腾起来,大量的蒸汽上升着充满了整个小屋,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土腥味。
护林员盯着锅,仔细看了看,发现锅里的水很混沌,失望地摇了摇了头。他围着灶台转了一圈,才对大家说:这是一个夏牧场的休息点。后边还有一个地窖,可能有些吃的,我去找找。
孔姿涵看着护林员忙前忙后,于心有些不忍,就说,我跟你去吧。
俩人转到屋后,来在窗口的下边。护林员用树枝把地上的积雪清扫了一下,露出了一个用树枝简单编制的盖子,他打开盖子顺着一个用绳子编制的软梯下去了。
孔姿涵也学着他的样,顺着梯子一脚一脚往下走。地窖里很黑,透过从地窖口照进来的亮光,孔姿涵感觉到地窖也很深。
当她的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一束昏黄的亮光从地窖深处射来。护林员已经点着了一个煤油马灯,开始在地窖里翻找食物。
孔姿涵揉了揉眼睛,才逐渐适应地窖里的光度。
她边走边四下打量了一下地窖。有大约五六米深,窖内有大小两个洞,外小内大,一个仅能容一个人穿过的狭窄过道将内外洞相连接。窖内杂乱得放着一面袋包谷粒,半面袋大米,洞壁上还挂着的三c四串熏制的肉,两个用皮子做成的形状怪异的壶也歪歪扭扭地挂在熏肉的边上。
角落的地上,还有几个用皮子做成的大小不一的皮桶,这引起了孔姿涵的好奇。她走过去,摸了摸,发现皮桶很结实,还有弹性,象摸到皮筋。
护林员也看到了这些皮桶。他走过来,拎了拎,一下子高兴起来,“阿尔克”他欣喜地说道。
孔姿涵想起来了,刚到喀纳斯时,喝过的那种奶酒。
护林员告诉她,这种皮桶都是用骆驼峰峰皮或骆驼脖子皮做成的,“阿尔克”放到皮桶里时间多长也坏不了,喝到嘴里,味道也不变。
孔姿涵俏皮地做了一个不相信的表情。说,我几年前买的高档皮衣,在衣柜里放了一个冬季,就被虫子蛀了,一个洞又一个洞的。你们这些酒放在这些桶里可能早就坏了。
护林员急了,说:对待皮子我们有办法,在做酒桶c酒壶之前,都点着松木枝,用冒出来的烟烤10多天,烤完的皮子闻着股味,虫子闻到这个味不来,也不吃,烟熏的皮子还很结实。
护林员怕孔姿涵不信,他从墙壁上取下一个皮壶,放到孔姿涵的鼻子底上让她闻,那皮壶果然有股淡淡的烟熏的清香。
孔姿涵问:这壶是干什么用的。
护林员说,可以装水,最主要的是装“阿尔克”。我们出去放牧c打松子c巡湖巡山的时候,就带上它,这些壶不怕压c不怕摔。为了好看,我们用火烧过的铁棍在壶上烙上花纹和图案。
孔姿涵借着灯光一看,皮壶上果然烙刻着山水及一头骆驼的画面,还有一行蒙古文的字。护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