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青他翻了个白眼,十二像是又吃了一坨屎;一边不远不近站着聆听教诲的刘忠捂着肚子笑到了地上,不忘对厚道的赵正卓道:“沥青,沥青,小姐真会起名字,比之前的名字好听多了。”赵正卓努力的忍着笑意,长生默默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事情并不过多关心,长青正为接下来一行人出行的安排发愁没什么心情发笑;琉芷在马车里绣花被针扎了,硫云同情的看了立青一眼,觉得他真可怜。
可怜的立青,翻完白眼后很上进的对木子言作揖行礼,“立青谢师叔赐名。”
木子言一高兴,把在琴行的那点子恩怨暂时抛之脑后,惦着个脚想伸手去拍拍周靖的脑袋以示长辈对小辈的关怀,被周靖不动声色的躲了,她也不在意,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慈爱道:“立青,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叔,余下的路,师叔自然会保你安全,你不用担心。”
周靖从善如流,“谢师叔关心!”一点也不像十二一样别别扭扭,木子言很受用的点点头,扭头吩咐十二,“十二,照顾好立青,我这里,你就不用操心了。”
不等十二反应,已上了马车。
十二反应过来时,哭笑不得的看着周靖,“周兄,可曾后悔?”
周靖一派从容淡定,负手而立,不解道:“为何要后悔呢,师叔人不错,我觉得李兄你可能对她有些偏见。”这么有趣的姑娘,他为什么要后悔呢?
十二摸了摸下巴,语重心长,“我觉得,周兄你可能是对她了解不够。她”十二想再继续说些什么,冷不防马车里传来一声咳嗽声,他立刻闭了嘴,拉着周靖走远了些。正好走到一筹莫展的长青身边,长青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急急忙忙请教道:“师兄,你看这多了三个人,该怎么安排啊?”
周靖看着中年男子长青,再看看翩翩少年十二,想一想小姑娘木子言,忍不住问道:“李兄,贵师门难道是按照年纪反过来算的辈分吗?”
长青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分辨几句,突然想到师叔耳朵灵得和兔子似得,这些话她自然能听到,索性什么都不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嘛。倒是十二忍不住开口解释道:“我们同辈师兄弟,不按年纪只论入门的早晚,我五岁入师门,如今已十四年,所以担得起他们一声师兄。”周靖看了看木子言的马车,十二会意,笑道:“她和我同时入师门,只因她被掌门收为关门弟子。而我,让周兄笑话,我的师祖乃是掌门的二师弟,师父是她的四师兄。”
周靖点头笑道:“看来她很得你们掌门钟爱嘛。”十二笑了笑,像是陷入了回忆,“我入门那一年不过五岁,而她才满月,掌门亲自带着她回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要收她为嫡传弟子。那时我有些奇怪,那个粉粉嫩嫩肉肉呼呼的团子,为什么会让掌门和各位长老如此喜爱呢?当时他们的表现,给我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空置了好久的房子终于等来了它的主人一般,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与激动,就像是终于完成了神圣的仪式一样。那时掌门已逾八十高龄,不肯让别人教她,她的一言一行c琴棋书画c武功心法等等都是掌门亲自教导,可谓费尽心思。”似是自嘲的笑了笑,“周兄,你能想象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从最简单的打坐c最初的剑法起势亲自一遍一遍教导的场景吗?那时我们一群刚进师门的小孩子,都很羡慕她呢。”
周靖听着十二诉说往事,那是一种隐隐的悲伤夹杂着淡淡的失落,不由问道:“所以,你不喜欢她,才不肯叫她师叔的吗?”
十二摇头,轻轻笑了笑,怕笑得大声了打破了他的回忆,“那时的她,粉雕玉啄的一个,头上扎了一个小髻,用一根木簪簪着,路都还走不稳天没亮就要起来练习,摔倒了无数次,摔到了再爬起来;被掌门罚站了也一声不吭,再苦再累都只是咬牙坚持,从来没掉过一滴泪。那时师祖看不下去了,曾劝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