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是把自己卖了也不会真打它的主意。再说了,您还不相信我啊,您给的东西,哪一样弟子不是好好收着。”
当时那样闹腾,三言两语惹师父生气一回,其实也只是想冲淡离别的忧伤罢了。
离别,离别,三山五岳,行行重行行,何处归,归何年。
木子言无声的靠在马车里,想着临走时师父他充满血丝的眼,他定然是一晚没睡吧。纵使身体再好,他也是九十高龄,又还能有多少时间去等呢。
十二敲了敲车辕,琉芷急忙出去,进来时手里拿着个纸条,递给了木子言,她接过看了,顿时觉得她的所有担心都是自作多情,纸条上写什么来着,哦,写着师父他老人家几日前收拾收拾包裹,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离家出走了!
她把纸条攥紧,再攥紧,攥成一小团掀开帘子,手一扬,扔了出去。亏她还以为那天师父眼睛充血是因为舍不得她,现在想来,他大约是因为她走了没人管他了他可以满天下的折腾了而高兴得睡不着吧。说什么哪儿都不去,会一直等着她回去,她这才离开不到一个月,他老人家就抛下所有人快意江湖去了!
食言而肥,食言而肥!她等着某一天亲手逮着他问一问,一大把年纪了,那张老脸到底还要不要。
琉芷见木子言一副要咬人的模样,急忙递过一杯茶,“小姐,喝杯茶降降火气。”木子言无声的接过,却并不喝,几个手指无声的用力,似乎把那杯子当成了某因食言而肥肥的师父。琉芷目瞪口呆的看着杯子在自家小姐手里变了形,看着原本已经晾得七成热的茶水慢慢沸腾,蒸腾出浓浓的白气,也连忙聚真气在手,去夺木子言手里的茶杯,“小姐,您有气冲外边那几人发,何苦为难这茶杯。”
外边几人功夫了得,听力也很了得,无意听到琉芷的劝话声,有些咬牙的冲动,关他们何事,凭什么有气就得他们受着。
琉芷没听见他们心里的呐喊,但接下来的话却回答了他们的问题,“琉云是小姐的贴身护卫,其他几人是小姐的师侄算是小辈,小姐打他们骂他们,他们都得受着。而且,他们一身的好本领,又皮糙肉厚的,经得住打骂,您不用担心打坏了。”
一番话说完,木子言倒是噗嗤一声笑了,放开了杯子,伸手戳了戳琉芷的脸颊,“琉芷,你果然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贴心小棉袄琉芷接过已经变了形的茶杯,看一眼她家小姐的纤纤玉手,再看一眼茶杯上几个手指印,叹一声小姐好指力,转身出了马车。刚进来坐下,打算再重新泡一盏茶,马车却突然停了。条件反射的就拔剑护在木子言身前,她虽然江湖经验欠缺,但并不代表没有,此时马车停得突然,她又隐隐感觉有杀气,恐怕来者不善。她的职责就是照顾与保护小姐,此时挺身护在木子言身前,她觉得理所应当。
木子言却皱了皱眉头,拉了拉她的手臂,手腕一动,琉芷的剑已经回了剑鞘,“琉芷,女孩子家家的耍什么刀弄什么剑的,一点也不文雅。”琉芷回头,无声的看一眼被木子言放在一边的霄云剑,小姐您说我之前可不可以把您的佩剑藏藏好?木子言似乎读懂了她眼里的含义,把霄云剑往身后挪了挪,拉琉芷在身边坐下,“来来来,咱们来探讨一下方先生前些日子才谱的白水遥。”琉芷无声的看一眼被“藏在”木子言身后而且还没藏彻底的霄云剑,您倒是藏利落点啊!
“琉芷孤漏寡闻,并没有听说过方先生,也没听说过什么白水遥。”琉芷有些坐不住了,听着外边吵吵嚷嚷的叫喊声、听那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似乎还不少,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道:“小姐,琉芷出去帮忙!”说着又要拔剑出去,被木子言不轻不重的拉住衣摆,“他们几个,一个是我的贴身护卫,其他几个都是我的师侄算是小辈,有人来打劫来害命,他们都得护着。而且,他们一身的好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