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片刻,突然伸手把那两张银票拿出来,往十二手里塞:“公子,公子,求你了,我不卖了,求你大发慈悲饶了我。银子还你,都还你!”十二也不接,皱眉道:“可棺材已经买来了,死人用过的再没有退回去的道理。”
“没有没有。”她急忙摆手,“爹!”要真是被卖去青楼,她还有什么活路。一直默默躺着急得大汗淋漓的尸体,没等她话音落下就已经坐了起来,掀掉盖着的破布,急忙膝行到十二面前,拉着他女儿一个劲的给十二磕头,“公子饶命,小老儿并没有死,只是装死为了混口饭吃。求公子饶恕,我们下次不敢了。”
事情再次发生逆转,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两父女竟然是骗子,装死行骗,未免也太下作了。
木子言打了个呵欠,眯了眯有些朦胧的眼,“到了。”琉芷问,“什么到了?”木子言笑了笑,没回答,转身往人群外走,琉芷一头雾水的跟着她,另外两个师侄也立刻跟上。
十二眼角的余光瞟到木子言离开,知道他也该功成身退了,默默后退了两步,“该不该饶你,我说了不算,交给县令大人吧。”话音刚落,就听见一群凌乱的脚步声往这边急行而来,心想这小师叔还真神了。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留着八字胡的县令带着衙役亲自来了现场,对着十二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着人把父女二人绑了,这才有些讨好的笑道:“不知公子大驾光临,如不嫌弃,还请聚贤庄小坐片刻,让下官一尽地主之谊。”
十二随意摆了摆手,不打算接受他的美意,抬步往外就走,他得去追他家小师叔,要是一个不留心让她伤着了吓着了,他师父会打断他的腿,他师祖会逐他出师门,小坐什么的,不坐也罢,“县台大人客气了,在下还有些急事,告辞!”也不等县令再说话,大跨步走过人群,人群自动为他让出一条路来,笑话,连县令大人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他们这等小民哪儿还敢挡道。
木子言为了看热闹站了很久,此时有些疲惫,索性街也不逛了,转身上了马车。琉芷要服侍她,自然也跟了上去,见她只是低头擦剑,疑惑道:“小姐,琉芷不明白,您是怎么一眼就看出那对父女是骗子的?”
此时就木子言和琉芷两人,她自然不用再惦记着自己的言行可能会丢她父亲大人的脸面,眼睛亮晶晶,不复方才的高冷端庄,笑呵呵道:“也没什么了,只是第一眼看到那个姑娘,虽然蓬头垢面,但脖子却很白皙干净,连脖子处的里衣也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琉芷纳罕,“就算这样,也只能说明她爱干净啊,怎么就知道她的父亲是诈死骗人的呢?”
木子言拿过一块梨花糕,轻启贝齿咬了一小口,细嚼慢咽,再慢悠悠的喝了一盏茶,直到琉芷等得坐立不安了才放下茶盏,慢腾腾道:“那老伯虽然装得很好,连皮肤都做了处理,也一动不动的真的犹如死尸,可是,”她顿了顿,看琉芷一脸的急切与疑惑,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不巧,我正好看到他露在外面的那只手,脉搏跳得很有力度。”
琉芷张口结舌,差点咬到舌头,“隔,隔了那么远,小姐你是怎么看清的啊!”伸出自己的右手,挽起衣袖露出纤细的手腕,盯着手挽看了许久,看得眼睛酸胀难忍,才放弃道:“就这样我都看不到它在跳,小姐您到底是怎么看的啊。”
木子言伸手替她把袖子捋下来,又捋整齐,笑了笑,不语。琉芷偏头又想了片刻,问:“小姐,那您之前吩咐琉云那块木头,就是让他去找县令?”木子言点了点头,琉芷又问,“可是,就算是报的李大公子的名,县令会亲自前来,可不过是两个骗子,他怎么会带那么多衙役来拿人?”
马车很软和,软和得木子言有些想睡觉,她伸了个懒腰侧躺了下去,斜靠在软枕上,迷迷糊糊就要睡去,道:“那可不仅仅只是骗子,他们身上背着人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