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周林也在这屋,火气腾地起来了,举起斗大的拳头就要砸门,最终她没有砸下去,她放下拳头,把手里的果子丢了一地,狠狠地啐了一口,骂了声小兔崽子,转身离去。
周林嘿嘿笑道:“田婶还真是斯文。”
坤子惊讶地说:“这还斯文?”
周林拍了拍坤子的臂膀:“兄弟,没有最彪悍,只有更彪悍。”他伸了个拦腰,“今晚可以睡个好觉喽。”
第二天两人出门没有见到田婶,当他们牵着坐骑来到村口时,看见田婶正在那里向远处打望。田婶看见他们,白了一眼,没再理会。周林向田婶歉意地一笑,翻身上了蓝麒麟,和坤子一路远去,远远还听到田婶故意很大声地“呸”。
当日夜里,坤子见证了林子哥所说的“只有更彪悍”。在焦糖村口,他是被徐嫂一把从独角兽背上扯下来的,徐嫂两米多的个头,那腰身没有五米也得有四米八,走起路来威风八面,地动山摇。徐嫂裸着上身,两只像瘪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被高耸的肚皮托着,肚皮上的赘肉层层叠叠堆了七八层。她就那么一把扯下坤子,抄着坤子的腰和腿弯一步步地往家走,相当霸气。倒不是坤子感知退化,反应变慢了,实在是坤子被这阵仗吓傻了,到徐嫂家了都还没回过神来。周林牵着坐骑跟在后面乐得直不起腰来。和徐嫂一比,田婶就是良家了。
是夜,两人如法炮制,方台堵门。徐嫂敲门可没有田婶那么“斯文”了,拳头一下一下地擂在门上,如重锤击鼓,坚定而有力。坤子仿佛都听到自己的心脏因这击打而破碎发出的咔嚓声。后来敲门变成了砸门,那阵势,如千军万马踏蹄而过,气势如虹。徐嫂闹了大半宿才离开,她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徐嫂的名字,也是后来从村里人那里打听来的。
天一亮,两人顶着一对乌鸡眼,偷偷摸摸地离开徐嫂家,好在徐嫂闹腾了大半夜,此时还睡着,鼾声如雷。
第三天,坤子宁可露宿荒野,死也不愿去村子里借宿了。周林却说,这红瓦村是必须得去,先生托我给人捎了些东西,放在他那里都有半年了。看着坤子不情不愿,周林说:“放心吧,今晚见的肯定是个比较正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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