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满意了?”
老太婆点了点头,她站起来,在怀里掏出五颗彩珠,往天上一抛,打着手势,彩珠在天空滴溜溜转个不停。
“你这又是要做什么?”老头怒其不争地瞪着自己的妻子。
“看看泰儿此行有没有危险。”老太婆说着,手势不停,老头无奈地摇头。
良久,老太婆收回了彩珠,她面色沉重的说:“泰儿没什么,但姝儿回程路过此地会有危险。”
老头也开始紧张起来:“可有杀身之祸?”
“应该能逢凶化吉吧。”老太婆犹疑道,“要不要通知泰儿,回程让妹妹跟他一起走。”
老头恢复如初:“如果只是危险,那就不是事。你就别管了,年轻人怎么能不经历点风雨。”
“可毕竟是个女孩子。”
老头跺跺脚:“说了别管就别管。”
老太婆负气侧躺在躺椅上,背对着她的丈夫,不再理他。
喀因回来的时候,老太婆活泛起来,她提议说,明天就要走了,要不我为喀因唱支赠别歌谣?老头和喀因欣然同意,老头自躺椅上起身,站在那里准备欣赏妻子的曼妙歌舞。
“斜阳落寞烟色舞,吹红一卷残云谁把青丝梳。落寞只为离人聚”歌曲刚起了个头,老头就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妻子创作了无数歌曲,却偏偏选了这首最凄婉的怨妇曲,这是要让自己心软啊!老头的耳朵里突然多了副耳塞,抬头望月,不去听歌,不去赏舞。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重新看回场中,果然歌舞已歇,他悄悄撤了耳塞。却听喀因“呜啦呜啦”的汽鸣不断,而他体内的水分像不要钱似的不断地从管子和附肢中涌出来,身体明显瘦了一圈。
老头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你是想让他哭死吗?”又转过头对喀因说:“老伙计,去湖里歇一会儿,补充点水分。”而他的妻子,此刻像做错事的小姑娘,手足无措,她没想到喀因的反应这么大。
喀因拉着汽笛向湖边走去,老头哼了一声,打了个响指,他变出来的两张椅子消失无踪,而那张拟态的椅子像被抽丝一样,快速塌陷,很快那里便只余青草地。老头转身向小屋走去,老太婆讨好地跟在后面。
夜半,小屋的门打开了,老太婆闪身出来,又鬼鬼祟祟地回头向屋里看了一眼,才疾步向屋旁的竹林走去。
她将手掌轻轻按在竹枝上,眉心亮起一枚凤形印记,口中不断念叨着:“妧婠的分神,快出来吧,希望你能帮帮我家的孩子。”
第二日清晨,老夫妻各自背上一个简单的行囊。
老太婆犹有不舍:“不和喀因道个别吗?”
“他在睡觉,就不去打扰他了,我怕看到他把自己哭成鱿鱼干。”
“好吧我们这次要去哪儿?”
“孟嬴丘,我知道一个好地方,稍稍修饰,比这里好上千万倍。”
“还说我黏窝,我看你是故意的。”老太婆对着丈夫翻了个白眼,又长长叹口气:“离家越来越远了。”
被识破的老头尴尬地笑了两声:“眼不见为净,免得你瞎操心。”
他左手搂着妻子的腰肢,右手打了个响指,一幕光膜出现在他们面前,老头喊了声走咯,一步迈出,两人已影去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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