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唉,在多少个漫漫长夜,我做梦都梦见烤得黄黄的c美味的干酪—可是每次睁开眼睛,我还是被困在这个地方。”
“如果我还能回到船上去,”我说,“你想吃多少干酪就有多少。”
这期间,他一直不断地或者摩挲一下我衣服的料子,或者碰一碰我光滑的手,或者仔细观察我的鞋子。总之,在说话的间歇,对于一个同类的出现,他表现出了一种孩子般的兴奋。听到我最后的那句话,他一下子抬起头来,紧紧盯住我,流露出吃惊和狡黠的神气。
“‘如果我还能回到船上去’,你刚才是这么说的吗?”他重复着我的话,问道,“有人在阻拦你吗?”
“反正不是你。”我答道。
“你说得对,”他急急忙忙地叫道,“那么,朋友,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吉姆。”我说。
“吉姆,吉姆,”他说,显出很高兴的样子,“你瞧,吉姆,我现在过的这种苦日子,恐怕连你听了都会为我感到难为情。比方说,你瞧见我这副落魄c被惩罚的模样,一定想不到我有一个虔诚地信奉上帝的母亲吧?”
“不,我不太相信。”我回答。
“啊,好吧,”他说,“但是我的确有一个信仰虔诚的母亲。曾经,我也是个待人有礼c信奉上帝的孩子,我可以把教义背得滚瓜烂熟,以至于你都无法将上一句和下一句分开。可是如今,我竟然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吉姆,要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我在那该死的墓石上扔铜板23开始的!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之后就越走越远。我的母亲早就告诫过我,说我没有好下场,后来果然被她—这个虔诚的女人—说中了。天意如此,让我沦落到这步田地。在这座荒岛上,我从头至尾c仔仔细细地把所有的事都想过了,我又重新开始信奉上帝,遵从他的指引。你可千万别引诱我喝太多的朗姆酒,当然,如果是为了庆祝好运而喝那么一点点,我还是很高兴的。我已决定一心向善c改邪归正,现在,我也知道该如何走上正路。而且,吉姆,悄悄告诉你,”他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压低了嗓音说,“我发财啦!”
我觉得这个可怜的人在长期的孤独生活中,精神方面有些失常。可能我的这种猜想未加掩饰地在脸上流露了出来,这让他热切地一再重申:“我发财了!是真的!千真万确!我还可以告诉你,吉姆,我要帮助你出人头地。啊,吉姆,你真该感谢吉星高照,你可真是幸运,成为第一个找到我的人!”
突然,他的脸上阴云密布,将我的手紧紧抓住,还竖起一根食指在我眼前比画着。
“听着,吉姆,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那是不是弗林特的船?”他急切地问。
这时,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找到了一个盟友,于是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并立刻做出了答复。
“那不是弗林特的船,弗林特已经死了。不过,你既然让我跟你讲实话,我就老老实实地告诉你—船上的人中,有几个是老弗林特的手下,这对我们其他人来说,是件非常糟糕的事。”
“那么,有没有一个—一个一条腿的人?”他顿时有些紧张,呼吸都急促起来。
“你说的是西尔弗?”我问。
“是的,西尔弗!”他说,“就是这个名字。”
“他是船上的厨子,也是那伙坏蛋的首领。”
他一直握着我的手腕,听了刚刚的话,我感到手腕差点儿就要被他扭断了。
“假如你是高个儿约翰派来的人,”他说,“那我就完蛋了,这一点我十分清楚。但是,你们现在的处境怎样,你了解吗?”
我立即打定主意,将我们此次航行的整个经过以及现在的处境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他聚精会神地听着,当我前前后后全部叙述完之后,他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