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父母同住一个小区,所以才能这般来去自如。
不过这小区的设计忒不公平,贫富差异特别大,南边是富人别墅区,北边是随处可见的高层。
我从上海回来后就一心想搬出去自己住。
于是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我爸妈终于舍得把我逐出家门,在北边的高层给我买下一套复式房子。因为距离比较近,相互比较方便,彼此也有个照应。
顺便也成全了懒惰的我,偶尔像只小老鼠带着女儿回去偷偷觅食。
今天是我离开上海回归家乡的第100天,我的闺蜜们为了找借口让我出资设宴,竟然胡诌出我搬家第99天这样的破理由,还说什么99是个好兆头。
其实我搬家还没有一个月,只是回来的时间有些久而已。
我原本认为这是一场叙旧的好patty。
但,事实终究只停留在了“认为”这样的字眼上。
我隔着人群一眼就望到了那个让我日思夜想都想要将她凌迟的背影。
这个女人是我的噩梦。
在一年前,这个女人为我10年的婚姻画上了句点。
去年的某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去他的公司,我在玻璃门外看见他趴在办公桌上睡的像个孩子。
我不由的笑笑,轻轻推开门,但,当这扇门推开后,我的世界都颠倒了。
他一下子醒过来,质问我怎么来了。
我感觉到了他的异样,这不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这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了解,对,他很反常。
我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他的神经明显的紧绷。
我说:“说吧,是谁。说出来,我们之间或许还会有余地。”
他一脸烦躁:“你有病吧。”
我的心脏顿时很拥挤,我设想,如果真的是我多想了,我一定要好好珍惜我们之间,如果真的如我想象,只要他愿意告诉我是谁,我们之间或许真的可以重新来过。但,我不愿意留住一颗不属于我的心,我更不需要一个身体肮脏的人。
或许上天真的很爱跟我开玩笑,在我们愤怒相视的沉默之余,他的手机响了。
电话显示的名字是他公司的一个员工,我对这个女人有印象,长得很一般,但气场很矫情。
我接通后没有说话,电话那头显然在静观其变,这个女人很聪明,就是冲这一点,导致我直截了当的问她:“你跟他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龚小毅暴躁的站起身冲着我吼:“你有病吧谷凝黛。”
其实,女生在问你很多问题的时候,她们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撒谎而已。
于是我只能用更暴躁的姿态回复这对狗男女。
“你们究竟什么关系。就算我是群众演员,我也有资格知道剧情吧!”
之后我不止详阅了剧情。
如果我只是了解过剧情不参与其中的话,似乎显得我在这场狗血剧中连群众演员都算不上。
我得到那个女人一五一十的解答后,值得惊讶的是,我没有出现一蹶不振或精神萎靡的状态。
在公司上下所有观众的注目下,我昂首阔步的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虽然我不知他们是以怎样的姿态来俯视这段剧情。但,我真切的感受到他落在我背后的目光是多么的无关紧要。
他没有追上来,也没有出口挽留。对,就是因为他给出这样的姿态迫使怒火中烧的我做出一个折中的决定。我不能因为气愤被坏人看了笑话,更不能流泪有伤大雅。
于是我径直走到停车场,从后背箱拿出棒球杆,用力一挥
事实证明我的行为有多么愚蠢——我家当初借给他创业的那笔资金,刚好弥补龚小毅的汽车修理费,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