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火药味冲淡了原本的酒香,院中静了下来,落针可闻,只有那老木院门吱呀吱呀的声响回荡在整个院子中。
“这件事,如今尚不明情况,还是改日再议吧。“王老在旁,看着这一老一少话语夹火,不免出言相劝。
“还有什么商议的?此子天骨奇佳,若是在这般修行灵气魂根岂不葬送自己?这件事今日就需说个明白,何须改日。”族长看着谦悠颇有些盛气凌人,话语间也是咄咄逼人。并未理会王老的劝阻。“界林中的生物可以修行灵气魂根,但我族中人,不可修行灵气魂根,这可能是祖上为何毁去修行的之法的根本原因。”
“刚才族长说我天骨奇佳,但族长说错了,我的骨不是天赐,而是凡躯所生,无关天地,族长认为天命自有定数,但我只相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谦悠心中委屈,但却仍旧话语铿锵,掷地有声地说道。
“我如此劝你,只是对你好,你为何就不能理解我的心意。”族长有股火气,认为谦悠年岁尚幼,无法体谅他的心情。
“我知道族长怕我出现什么意外,但修行之路,定然不会平稳,但孙儿愿意踏足。”谦悠跪下对族长拱了拱手,行了拜礼。
“无论是我恶语相加,亦或好言相劝你皆不想回头,那你是在违背族令,你可知违背族令的后果?“族长沉声道,心中痛心,但语气却丝毫不弱。
“孙儿不知,族人多年来静静生活在这世外桃源,族令当是一呼百应,族中之人,应当谨记。但族中和睦相融,未曾有人生有恶意,少有人违背族令。因此族中也并未有违背族令后具体的惩戒之法。”谦悠跪在地上,并未起身,抬头对族长诚然道。
“违背族令,惩戒由族长决定,今日我千般言,万般语相劝你,可是你仍要一意孤行,莫怪族长不慈,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族长定了定心神,话语间情绪复杂。“放逐昨非,毁以躯壳之力,焚以丹田之根。”
“望族长三思啊,谦悠弟弟仅是脑袋发热,说了一些糊涂话罢了。还请族长收回刚才的话,念在谦悠弟弟这些年来,每日背负那千斤巨石,跌落山崖不下百次,时常遍体鳞伤地回来,如今若是毁去他的体格,废了他,以后难道不会后悔吗?还望族长先别惩戒谦悠弟弟,待谦悠冷静下来再说这件事如何。“谦少在旁听闻谦悠要被放逐昨非,急忙上前在族长面前跪下,内心着急,连忙劝道。“族长又是看着谦悠弟弟长大的,还望念些情分,在宽容两天,让谦悠弟弟好好思考一番权衡利弊再做抉择,那时候族长再下令也不迟啊。”
族长一听谦少这般说,默思良久,脸上的怒气也散了不少,倒了杯酒,慢慢地品了一口,转头看了一下谦悠,眼神多了几分期许。
“不必了,我心意已决,若不修行灵气魂根,只是单单以肉体相抗界林中的危险,将自身生死把控置于天地外物,岂不悲哀,与死何异?还不如废了我,让我失去修行的能力。没那个能力也就没那个念想。”谦悠眼睛盯着族长,未有半点躲闪,眉头皱下,脸上毫无稚气,甚至相较平日竟徒添了几分英气。
族长听到谦悠这般话语,突然大袖一挥,将手中酒杯猛烈地丢置在地,传来清脆的破裂声,刚要手指谦悠发作心中怒火。
“谦少,将谦悠带走,我与族长商议些事情,这件事明日再议。”王老见状,察觉局势难以控制,起身立马对着谦少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谦少刚才被族长与谦悠的对话吓得愣在那里,王老突然出言,才让谦少回过神了,急忙道:“遵......遵命师父,徒弟这就带谦悠走。”谦少因为着急,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的。
“我不走,这事今日就要说个明白,做个决断。”谦悠气势如虹,声势不减分毫。跪在原地任谦少如何拉扯都无动于衷,如今谦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