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爷爷,族长爷爷,您在家吗?”小谦悠蹦蹦跳跳的来到族长家。
“哎哟,我的乖孙啊,又来找爷爷玩啊,你娘好些了吗?”
“身子还是和往常一样,并未稍见好转,好在病情也未恶化。”
“那也可以,你母亲知书达理,亲善族人,自有天佑。病呀,会好起来的!”族长温和的说着,漏风的嘴巴笑得像个抖动筛子一样。让小谦悠诧异他吃饭是否难以嚼碎从而直接吞的。
“肯定会好起来的啊,不过族长爷爷,我这次来可要向你讨点东西”小谦悠奶声奶气道。
“啥东西,你跟族长爷爷要东西,可从没说过讨字,一般就是要啥直接拿的,咋了,这次怎么变得这么乖了,你爹揍你了?这老鳖蛋,看我不去找他麻烦,看他以后还敢揍你不。”
“别别别,族长爷爷,我爹倒是没揍我,我只是来找你谈点人生的。”
“啥?人生,吃奶的娃哪来那么多人生,连胡须都没长出来,跟我这白花花的老头谈人生?”族长大笑着,笑这小屁娃娃人不大个,想法倒挺多。
“哼,想我谦村众少年,那个不是气吞山河,锋芒毕露的,少年便如鸿鹄将行,如今我也年满周岁,大好男儿,不怕前路难,唯怕前路无酒为伴,你说英姿少年是否应把酒言歌消愁?”
“你把盏言歌我倒信,你举杯消愁又是何意不是来逗爷爷发笑的吗?”族长轻拈着胡须,望着小谦悠发笑道。
“我愁,我咋没愁,我愁我家母鸡咋不多下蛋,我愁我的裤衩咋洗不净,你看我愁的,胡须都快长出来了。”小谦悠边说边用手小心的摩擦着下巴。但无奈下巴光秃秃的,还有未擦净的奶渍。
“那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要点酒啊,要酒嘛,我倒是可以给你,去偏屋的木床下,拿几罐出来陪爷爷喝两杯。”族长微笑道。那笑容让小谦悠可是瘆得慌,他可是知道,族长爷爷每次露出这种微笑的时候就没憋什么好主意。但既然承诺了父亲,那还是必然要做到。“愣什么愣,还不快去,没喝过酒?今儿族长爷爷就教你怎么成为真正的男人。”
“我才不要偏屋的酒,上次我爹来你这喝酒,说你在偏屋里拿出来的酒净是水货,还说你一年前您可是欠着他的,您七十大寿,他可是一口酒没喝上啊。他说还是你地窖的酒,味儿才正。所以你也别蒙我了,真男儿,要喝就喝地窖里的酒,谁喝你那水货。”
族长本就是村中酿酒酿得最正的人,偏屋的酒平时拿来招待客人已足以,即使是偏屋的”水酒“也是取自山上的珍草奇果加以酿制,平常村中普通男儿喝一口已是醉得不行,定要在家中昏睡上三天三夜。梦呓重复着两个字“佳酿,佳酿。”那地窖中的酒就更不用谈了,乃是族长的祖宗辈,探知界林深处时,以当中的梦龙果加以轻睡草相调剂,酿制之后存于地窖百年,当初因原料不足,只酿了三罐。如今两百年过去了。还存余一罐半,仅有族中举族共盛宴席上才会倒上几杯,并非族中人人可以喝,酒性太烈了,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每年只有族中嗜酒如命的几个老酒鬼,和最精壮的几名男子喝得下去,品出其中味道,其他人啊,都得往后挪挪。
“哟,小子你胃口倒不小,你先去拿一罐偏屋的酒,你能一口气喝下半罐,我便拿出地窖的酒给你带回家喝。如何?”村长以戏谑的口吻对着小谦悠说道。“到时候可别说自己不行了,真喝不下了。”
小谦悠脑门一转,飞快的跑到偏屋,迫不及待想去拿半罐酒来。一是父亲经常喝了酒在家重复着一句话“舒坦,舒坦。”红润的脸上,傻乎乎的笑着。他倒是也想尝试其中滋味。毕竟他觉得只要是族中比较有身份的人都能喝上两口,他也不想落下。待他成年,他可是想成为他父亲一般的猎人。二是想完成对父亲的承诺,待他打猎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