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平淡无奇,唯有昨非河常年奔腾汹涌,河水从未枯竭。经过时间的洗礼,昨非河褪去血迹,变得清澈无比。但总有隐隐的压力存在,这里无人可撼动水域,即便是修有水术绝学的人也不可动之分毫,匆匆的江水,拖着岁月奔腾,逝去于往昔,流动于今朝,映照于未来。
昨非河的源头是界林,尽头亦是界林。界林与昨非河相环绕便是那座孤村。
这一日,族中族长七十大寿,夜晚篝火通明,香芝美酒尽添桌上。村人圆桌而坐,约二十座人。大多数壮年男子的是兽皮禽羽制成的衣裳,而族中女子,则是清布秀衣。满场的欢声笑语。
坐在最中间便是族长,与族中几位祖老,和族中有名的猎户围坐一起。
族长,一身灰衣,头发散散的披着,并没有经过打理,笑哈哈的站在人群中,那如细草割的眼睛,贼咪咪的,与一桌人等聊得好不痛快,时不时用筷子倚着桌边,翘着头,就如那好事小儿般,东聊一句西聊一句,话语充斥着幽默。让围坐之人都是笑得合不拢嘴,而族长那长长的白胡须就在那桌上颤颤巍巍的跳着舞,让那桌上滴的油渍一扫而空。让人一阵喜气。
“你说谦龙那小子,今日我大寿,他倒好,在家接生,还是个爷们吗?“族长喝得有些多了,醉迷迷的说道。
“哪能啊,龙哥可是嗜酒如命啊,今日您七十大寿,他可是图您这杯酒图很久了啊?若不是今晚嫂子恰好临盆,他肯定第一个来“酒桌上这个是谦龙的兄弟,也是一猎户,名曰二虎,在那笑着说。
”那可不,我今儿出门时,可是撞见他了,那可是想你这酒了,来得可早了。但半路谦少跑来告知,说是嫂子临盆了,他可像是火烧屁股般,火急火燎就回去了。“大壮粗声粗气的接着话,言语中无不透露着自己好兄弟即将当爹的喜悦,与他喝不到酒的嘲笑。
“一个大老爷们的,咋的了?长那么大,没见过别家生娃啊,他平时倒是喜看个热闹,如今到他了,倒是急起来了。听说王婆不是去帮忙接生了,他不来喝酒,就闲着在那瞎转悠。“族长笑哈哈的说道,手呀,又往胡须摸了摸,倒也不是为了擦去胡须上的油渍,只是兴奋之余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您还别说,龙哥平时啥事都不讲究,想干啥就干啥,但对嫂子童音,那可是粗中有细啊,两口子的感情那是好得不得了,他怎么可能不着急嘛。你现在叫他这样等着,那肯定也是狗头蒙面——不知所措啊。”二虎用筷子夹着肉边往嘴里塞边说着。之后又小酌一杯香酒,舒坦的伸了个懒腰说:“这酒味真的足,也难怪谦龙每日惦记着,都恨不得当贼了。”
”轰隆隆“
突然,三声惊雷响起,雷声之大,响彻云霄,雷光一闪,天穹通明。寿宴上的人都被惊了一下。二虎正伸着懒腰,一个重心不稳,从板凳上掉了下来,心中惊疑不定。正要端起酒杯喝酒的大壮也不自主的往那惊雷方向看了看。族长脸上笑哈哈的神情逐渐消失,慢慢的变得严肃起来。望向那惊雷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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