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庵是当地有比较有名的道教观院。虽然名气不小,但香火始终没有同等级的佛庙旺,等到入秋以后,这里就几乎没有香客了。
天有些阴,几位乞讨者有些打不起精神,他们虽然每天还按时来八仙庵的门口上班,但惨淡的香火也让自己的生意受了影响。几个人懒散的聊着天,讨论着各自准备“跳槽”的计划。
一名红衣女子从八仙庵里面走出来,乞讨者们只是抬了抬手里的碗,虽然已经一天没有开张了,但他们并没有着急。乞讨是一门学问,这帮人从来不在香客进门时要钱,他们会先观察,以便分辨出眼前的香客里谁是求财的,谁是消灾的。等香客们陆续的走出来,求财的那些人刚许了愿,会在短时间内非常有爱心,所以会被重点对待,而消灾的人压根没工夫行善,便不会被乞讨者报以太大的期望。此时这名神色有些慌张的红衣女子,显然是来消灾的。
没想到红衣女子掏出了零钱分给了他们,看来女人永远都是难以捉摸的。
八仙庵除了自己本身,另一个出名的原因是因为这里聚集了大量的算命先生。在八仙庵入口前的这条巷子里,有很多的小房间,门口基本上都贴着八卦图。算命先生一般会站在门口,像民国时期的小姐一样冲着过往的行人招手,只不过嘴里没有叫着“大爷来玩啊”。当然,算命先生比乞讨者更会察言观色,他们能轻易从人群中发现需要帮助的人。
吴济慈收起了顾客给的一百块钱,他笑眯眯的将顾客送到门口。算命这行给多给少都是顾客自愿的,虽然有很多人坏了行规,但吴济慈仍然谨记父亲的教诲。吴济慈在门口冲着一个站了好久的同行点头打招呼,那同行虽然还礼,但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吴济慈微笑着刚准备进屋,但眼前的一抹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红衣女子一边走着,一边注意着巷子的两旁。吴济慈能看出来她有心事想找算命先生,却莫名地不想招呼她。红衣的女子一眼看到了吴济慈,他心里突然颤了一下,并不是什么心动的感觉,而是有一丝不安。那个一直在等生意的同行着急地冲红衣女子说知道她有心事,但女子却径直朝吴济慈走来,同行便白了吴济慈一眼。
吴济慈有点不情愿的将女子让进屋里,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施主,怎么称呼?”
“李亚楠,亚洲的亚,木字旁的楠。”
“施主是问婚姻还是事业?”这并不是吴济慈想问的。
“先给你八字你看看吧。”女子没有直接回答。
女子直接报出了八字而不是日期,吴济慈知道女子之前肯定算过命,要不然就是同样懂行的人。
“己土卯月杀当权,杀旺身弱有枭助,我看姑娘是杀印相生的好命,在公务队伍里混得不错,应该是武职,只不过。。。”吴济慈皱了皱眉。
吴济慈突然觉得有点冷,还有些反胃的感觉,他透过门帘看了看屋外。
“今年壬辰年,财旺助杀破印,让你不太好过,但。。。”吴济慈犹豫了片刻,随后似乎有些气愤地说道:“我觉得咱们目前不该讨论这个问题,你八字不错,坏也坏不到哪去,但我在外面看到你之后,觉得你碰上的根本不是普通的事,我没有招呼你,你直接向我走来,我有些纳闷。”
女子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打开包看了一眼。
“确实不普通,今天天有些晚了,我明天早些来。”女子说着拿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放在了桌子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吴济慈显然有些激动。
“我的工作让我学会了怎么看人,我感觉你会救我的。”说完,女子就走出去了。
算命这个行业里有个规矩几乎没有人敢违反,将死之人的钱不能收。
在吴济慈小时候,父亲下岗了,但家庭并没有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