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这个,现在你念起这个,再学个跳大神,都可以弄个驱鬼做法的道士当当了。”
听到李老头的调侃,宁七也觉得有些好笑,当时少年心性,觉得这个咒法念起来很押韵,很有趣,还被孙大娘忽悠成小山村的习俗,等到他稍微懂事时发现这个习惯已经改不了了。
安魂咒法整篇原文下来,大意是驱除怨念,灵魂得到安息的意思,不过有没有效果,也没法验证。
所以宁七只好勉为其难将其当做有这效用了,其次,好歹也是对食物的一种尊重嘛!
祈祷完毕,不理会李老头的唠叨,旁边的李老头见此也不意外,顾自得意。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了一连串清脆稚嫩的嬉戏声。
刚下完大雪的天气,显得格外晴朗,这时候就是村中孩童最为撒泼的阶段,不用大人们严声厉喝,都似约定好的一样早早地钻出了被子。
厚实的棉袄将他们包裹的似小粽子一样,积雪堆积得能把他们的小腿陷住,颇为艰难的“跋涉”之后通红的小脸上满是激动的欢乐。
“李老头,不知羞,
老来春,没婆娘;
缘愁似个长啊,头发掉光光,
哦,掉光光!”
在孩子们假装正经的声音下,几声富有节奏感和韵律的打油诗绕过院门飘了进来。
“你们这群兔崽子,够了!”
李老头再也忍不住,扒着门一声咆哮,顿时把这群顽童吓得一顿慌张,脚步乱窜之下,眨眼消失在村中角落里。
走回院落,看见宁七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李老头双眼一瞪,一脸严肃道:“臭小子,笑什么,不就是半年前偷偷拿了你一坛酒,至于编排我老头子吗,那么小心眼,现在我一出去,你看看村里的女人看我的眼神。”
“空有一番读书人的气质,张口吐不出一句好诗来,哼!”
宁七家里祖上据说出过一个秀才,家中长辈一只想宁七重回祖上荣光,没想到宁七读书人学问学了三分,剩下七分就是和李老头学会了张口胡诌,尤其是磕碜人方面。
“你终于承认那坛酒是你偷的了,老头子!”
李老头还兀自在那一嘴吐沫星子飞溅,忽闻此话,看到宁七眼中的揶揄之色,一脸讪讪地说:“不就是一坛酒嘛,反正你都要拿来孝敬我老头子,早喝晚喝还不都一样,嘿嘿嘿”
话音一落,急忙从一旁溜向屋子,伴随“砰”的一声急促关门声,宁七只好回过头来,一脸叹服着老头子的无赖性子。
宁七紧了紧手中的剔骨刀,把狍子翻过来,按住前胸,用剔骨刀比了比狍子的胸口后端,手腕微微发力,刀尖就扎了进去,随后往后一拉,如滚刀入油,顺畅地划拉开了一个口子。
把内脏清理出来后,宁七两手稍一发力,将切口与后肢相连的皮肤肌肉分离,剔骨刀好似在皮毛上闪过,就见狍子各处膝关节的筋肉与骨头干脆地脱离开。
随后左手捏紧狍子的尾部,右手捏住尾椎骨,五指发力,劲道涌入,那原本黏连着筋肉的脊柱“哗啦”一下子拉出,净白完整,竟是丝毫不损。
轻出口气,终于完整剥离出一张狍子皮,宁七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多的汗液。
手抚过腰间,一把一指宽的厨刀骤然出现在手中,刀尖划过狍子腰身,就见一整块腰排肉干净利落地分离了出来,刀身反射的亮光如流水般在指尖飞快地跳动,迅速地切割着整只狍子。
刀锋与案板碰撞出火花,袅袅炊烟自瓦片中弥漫开来,给积雪都添上了一抹暖意。
趁着锅中肉食炖煮的空闲,宁七在院中打起了一套拳法,活动身子。
屋中门帘不知何时掀起,露出了李老头那个偷偷摸摸的脑袋,不过宁七突兀响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