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明明看见那个死丫头往这里跑了呀?”宋建社喘气如牛地说道。
宋建会弯着腰呼哧呼哧地喘息着,“是呀,跑哪去了呢?”
两人来回张望四周搜寻,就是没看见大梅的影子。可他们哪里能想到,只要眼睛往上一瞟便能看见树叉上的人。
两个圆咕噜噜的黑脑袋,在离大梅不足半米的下方晃来晃去。吓得她惊瞪着眼睛捂住口鼻,深怕自己的呼吸会被他们听见,不停地祈祷满天神佛赶快让这两人走吧。
“这个糟心的死丫头。”宋建社骂了一句,烦燥地挠挠头,“建会,快到村口了,你往北边追俺往南边追,今天一定要抓到她!”
宋建会暗自一撇嘴,这大哥越来越会算计,北边就是往山上去的了,越来越难走,你自己咋不追去呀。
宋建社眼睛一瞪,”还愣着干吗?还不快去追。”
宋建会瓮声瓮气地“哦”了一声,往北边追去。
宋建社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王八糕子。”骂完拨腿向南追去。
大梅顺着树干滑下来,腿都有点发软,也幸亏她在末世时学会了爬树,不然可真要完蛋了。急喘了几口,扭头向东跑去。
村东头参差不齐地矗立着几十棵老榆树。原来开垦荒地时这里差点被砍了,也是老支书有先见之明保下了这片老榆树,自然灾害闹饥荒的年代靠着这些榆树叶,倒是救了不少人的命。
大梅前脚刚踏进老榆树,就听后面隆隆的脚步声,“死丫头你给俺站住,俺看见你了!”原来宋建社追过来了,他根本没往南去。
大梅一哆嗦,拨脚就往这片老榆树里冲。也得亏老榆树各个都有上百年的年岁了,枝繁叶藏树干粗壮,左闪右躲的倒不容易发现行踪。
“你个丧门星熊丫头,俺都看见你了,赶快滚出来,大伯让奶奶饶了你。”
大梅藏在树后,心都要蹦到嗓子眼了,听着宋建社的声音越来越近,吓得她手脚发软连气都出不了。
抬头望去,往东出了这片老榆树隐约有座小院,继续向东就是通向县里的路。可这儿离县里少说也有二三十里的山路,山路崎岖她又不熟,要怎么去呢?
现在倒顾不上这么多了,大梅咬牙拼足劲继续往东跑,一口气跑到小院门前,瞧见一堆干稻草垛,扒拉开稻草钻进去。
这时,小院木门从里被拉开了。
从稻草缝隙里望去,隐约可见一男子摇摇晃晃地往这边走来,他甩了甩头解开裤带就开始放水。
哗啦啦的声音传来,惊得大梅像见了鬼似的,低咒一声闭上眼,只指望他赶快走。哪知道眼前突然一亮,草垛子被拨拉开。她霍然抬头,撞进了一双漆黑如寒星的眼睛里。
李长军也困惑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残留了宿醉的痕迹,眨了眨混沌的眼皮,脑袋瓜子炸炸得疼。偏这时候大梅圆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粉红的唇瓣一张一合,“你我”
吵得他脑壳子要裂了,伸手就要阻止她,哪知头一晕眼一晃,大拇指就这样插进了她的唇瓣里。
大梅瞪直眼睛瞬间石化了,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李长军更是一激灵,一股麻酥从尾骨炸开。他被雷劈中似的惊怵在当场,突然猛地向后弹开,鼻息咻咻地瞪过来。
“你个王八犊子死丫头,快给俺滚出来!”宋建社的声音在平地上炸开一声雷。
吓得大梅一抖都快哭出来了,盈盈水光望向李长军,粉嫩的唇颤了颤默声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
李长军居满脸不耐烦地皱着眉,三两下拨合草垛,往自家院门走去。
“长军,长军,你看见俺家大梅了吗?”
李长军闻声扭头,流光溢彩的眼睛一瞥,疑惑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