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渝一愣,脸上的愤怒似是被冻结一般,没了发泄的出口。僵直的立在一旁。
这一段回忆,是吕口口最不愿记起的过往之一。
只是最近的梦境,时常会让她记起这一段往事。
比较巧,那个女孩也叫小白。即使孤儿院的生活如何艰苦,小白总是那群蜡黄肌瘦的孩子堆里,长的最白的一个。
小白性格很好,脸上总是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算得上是吕口口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在知道她能看见鬼后,还仍然会跟她一起玩的小孩。
小白很爱笑,一笑眼睛就会眯成了一条缝,弯弯的,她的笑容自带一种治愈功能。
别人都说小白是个傻子,但吕口口不这么认为。
不是因为那么多人中,只有小白和她做朋友,也不是因为小白是她唯一的朋友。
只是因为在他们挨打的时候,小白永远是第一个跪下求饶的人,也永远是挨打最多的那一个。她帮着吕口口他们这群孩子扛了很多的打。
小白是在八年的4月30号那天死的,那天孤儿院来了很多的人。
那天的孤儿院就像是临城郊外的一个屠宰场,凶残的屠夫,屠宰着院内的那群像小羊羔一样毫无抵抗力的孩子。
吕口口帮着任国华打探消息的事儿暴露了。
可幸运的是,院方的人却不知走漏风声的人是吕口口。
就在她庆幸的时候,院方的人却展开一场无情的杀戮。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平日里和她同吃同住的孩子被吊起来,被他们抽打的奄奄一息,抽的血肉模糊,仅仅只是为了从这些孩子的口中探得所谓的叛徒。
被吊起来的孩子一波接着一波,在吊了三波后,那人就像是打累了一般,在一群孩子的哭嚎声中失去了耐心,当着他们的面,挥起手边的一根铁棒,结束了那个哭的最凶的孩子的性命。
孩子们全都受惊一般,没了声响,吓得蜷缩在一起,颤颤发抖。
吕口口平日里存在感很低,再加上平日里总是疑神疑鬼的,身边只有小白一个朋友,而她和任国华有交集的事情,当然也只有小白一个人知道。
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实在是受不了这些折磨,内心的恐惧早就让他们失去了理智。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孩子,从墙角里瑟缩的孩子堆里站了起来,一边忍着哭,一边颤抖的抬起手。在吕口口的惊惧之下,指了过来。
吕口口呼吸一滞,整个心都跳了出来,就在吕口口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时候,那孩子的手微微一晃,手指瞬间转变的了方向。
就像一柄宣判死亡的枪,指在了小白的身上。
“是是她。”
有一个孩子敢出来带头指证,其他的孩子在恐惧的支配下,纷纷抬起了手,指在了小白的身上。
小白以为,这样一次顶罪,会像往常一样,只用挨一顿打罢了,没想到的是,这是她最后一次帮人顶罪
小白死了,这么多年过去,吕口口仍然没有办法从这一份沉重的自责中走出来。
吕口口的生命是小白用她的命保下来的,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要渴望活着,不仅为自己,还为替她死去的小白。
这些事情,吕口口从未跟旁人讲过,今日却是在白不渝的刺激下,说了出来。
“我们要做的,是要好好的活着,你爸妈的死,你朋友的死,都不是那么简单,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最应该做的,难道不应该是帮他们找到真正的幕后真凶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被吕口口的那些童年经历震惊到哑然无语的白不渝听到她的这一番话后,再一次惊住。
“我的意思是,这些案子虽然已经结案,但远没有完。你要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