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屈延卿给徐柯递过去一个行车记录仪,“你看看能不能恢复里面的东西。”
徐柯面色有些为难的从屈延卿的手里接过行车记录仪,“我试试。”说完,拿着手里的资料,就走到了白板边,开始梳理线索,建立各线索之间的联系。
一旁的屈延卿看见他的动作后,眉毛动了动,端起一旁的茶,非常惬意的喝了一口。
嗯,这些队友,他很满意!
那头江洗河和任泽到了白家后,斡旋了好一段时间才算是进了白家的大门,令他们意外的是,竟然是白家如今的家主白蔚松亲自接待的他们。
老人家如今七十多岁,头发花白,精神头十足,身体硬朗而清瘦,几十年的商场混迹,早就修炼出一身的魄力和威慑。
如今虽是退居幕后,可一个见证过岁月蹉跎的人,在面对江洗河和任泽的询问时,表现出的,是不卑不亢,严肃而坦然。
“都过去五年了,警察的办案效率就是这样吗?”白蔚松端着紫砂茶杯,嶙峋的双手轻轻的摩挲着刻着字的杯壁,面露不悦的说到。
噎的江洗河与任泽二人哑口无言,片刻后,江洗河面带微笑的望着眼前这个不太好相处的怪老头,尽力做到和颜悦色的说到。
“白先生,当初很多线索都被人刻意隐埋,才导致案件无法继续查下去,如今我们警方有了线索,第一时间就来联系你们,还请白先生您及其家人能好好配合我们警方,愿能早日寻得白照眠先生的下落。”
白蔚松并没有因为江洗河的几句话而改变态度,反而变得有些令人难以捉摸起来:“都过去五年了,还查什么查,就算是现在在什么地方活着,我也当他是死了。没什么事儿就请回吧。”
两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白蔚松的态度很是男人寻味啊。二人见着白蔚松一副送客的神情,知道此时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冲着白蔚松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跟在管家的身后往外走,临到门口后,同时回头望了一眼园林景色别致的白家。
白蔚松态度,着实令人心中起疑,不太像是个父亲该有的态度。还有,一种被人暗中观察的感觉,也是令他二人疑惑顿生。
就在两人有些沮丧的,准备无功而返的上车打道回府的时候,却是在上车前碰到了秦妙观。
二话不说,一车就将人拉到了附近的咖啡厅,寻了一个卡座。因是星期三,再加上又是上午,店子里显得很冷清,零零星星的坐着几个人。
三人刚一坐定,秦妙观微红着双眼,有些迫不及待的问起话来:“请问,可是有了我丈夫的消息?”
江洗河冲着对对面这个面容颜较好,素雅温柔,清瘦的还有些弱不经风的女人点了点头。
“他他还活着吗?”声音里的颤抖早就泄露了她一路而来的强装镇定,没什么生机的双眼里,燃起了一丝的希望,江洗河轻咳了一声,转眼和一旁任泽对望了一下后,于心不忍的转移了话题。
“是这样的,最近我们警方找到一个线索,在2012年5月16日夜里,白照眠先生回了临城市区,在5月17日凌晨1点多的时候将车停在了发展大道旁一个停车场里。”
“照眠他回来过?”说完,一滴眼泪从秦妙观的眼角滑落了下来,眼里露出了江洗河与任泽所看不懂的悲伤。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两个大男人有些无措的相视一眼后,江洗河一边递餐巾纸一边说道:“听说当年是秦女士你报的案,不过你报的不是失踪案,而是谋杀案,为何后来又改成了失踪案?”
秦妙观双手伸手接过任泽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泪水,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平复好心情后,迅速的恢复到了刚刚的礼貌端庄的姿态,用着微露怯意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这才轻言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