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江榆灏的背,江榆灏却乐观不起来。
“您知道吗?因去找了她,说了那些话,她差点真的去打掉孩子。如果不是我去得及时,她……怕是危险了。”
方沁语原本就不能打胎,最后竟然进了黑诊所,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去了一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怎么会这样?”程恩思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有什么想不通的,竟然要去打掉孩子,不行,得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她,免得她再做出什么傻事来,不,一定要把她留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我要亲自看着她才放心。”
“够了,妈。”江榆灏愈发无力,“您还是搬回去住吧,这里有我守着就好。”
“这怎么行,你又要工作还要照顾她,哪里看得过来。”程恩思满脸的不放心。
“您若在这儿,她又受刺激想不开怎么办?难不成让她又去打胎一次?”江榆灏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
程恩思这才退步,“那好吧,不过,榆灏,别怪我没提醒你。既然她已经到了你手上,就千万不能再放回去,妈不会再过来,但会关注着你们,如果方沁语和孙子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
“知道了。”江榆灏无力到了极点,“每一次都用这种话逼我,您不嫌烦吗?”
“我当然嫌烦。”程恩思红起了眼睛,“你以为我想说吗?想做这个坏人吗?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你得不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一辈子不快乐。儿子啊,你的快乐现在就是妈***全部。”
“我现在很好。”他揉着太阳穴,不知道跟程恩思怎样沟通。
程恩思点头,“我知道,小语回来后,你的一切就好了,妈妈就放心了。我现在就走,小语在你身边,妈妈连觉都睡得香了,再见。”
看着程恩思走出屋子,江榆灏无力地栽倒在沙发里。为什么面对自己的母亲,会越来越无力?
方沁语躺了好久才慢慢清醒过来。她坐起来,看着陌生的环境,眼底一片茫然,却并不急着离开。从这里离开了,她能去哪儿?回到景佑寒身边,两看生厌吗?
景佑寒虽然不会对她生厌,但她真的没办法面对他。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便连死的心都有了。
江榆灏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方沁语坐了起来,他快几步走到她面前,“现在好些了吗?”
方沁语只淡淡地看着他,也不生气,却没有回答。
江榆灏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不舒服也不能这么解决问题。你知道吗?那里就是一家黑诊所,没有任何资质,连做手术的医生都没有任何经验,你这么去就等到找死。”
“找死又如何?我现在活着跟死了有区别吗?”她的话里有赌气味道。
江榆灏的胸口狠狠一滞,“当然有区别!我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若死了,你的儿子怎么办?还有……”我怎么办?
他知道,方沁语是不会在乎他的,最后这话没能吐出来。
方沁语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我现在还活着,却比死了还痛苦。江榆灏,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好心照顾你,真心把你当朋友,你为什么要把我推入到这种深渊来?现在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根本抬不起头来,这是你想看到的吗?现在你满意了吗?”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江榆灏被刺伤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人不人,鬼不鬼的,再者说了,怀上我的孩子就让你这么难堪吗?我没有让你婚内出轨,我们根本没有违反什么。”
“没有违反什么,却毁了我的幸福!”方沁语激动起来,无尽地嘶吼着,“你知不知道,在没有发生这件事之前,我过得特别幸福。有爱我的男人,有我们的孩子,我们的生活正朝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