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对。
但方沁语一旦和景佑寒结婚,自己将永久失去她。他突然特别特别害怕。
方沁语推门进来时,看到江榆灏就站在门边。她微怔了一下,“怎么下床了?”
“只是眼睛不好,腿没事,呆在床上很无聊。”他轻答,摸索着握住她的肩,“你要和景佑寒复婚了?”
方沁语微惊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对。”
“什么时候?”
“随时。”
江榆灏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转身摸索着往回走,步子歪歪扭扭,随时都可能撞到桌椅。方沁语不得不跟上来,将他扶住,“我和景佑寒连孩子都有我,我们复婚是必然的。”
江榆灏点头,“我知道。”
他的理解让方沁语松了一口气。
“但是,能不能……等我拆了线,完全能看得见了再去复婚?”他祈求道,此时像个无助的孩子。方沁语本想拒绝,但看到他这副样子,最后艰难地点了头,“好吧。”
只需要再多几天而已。几年都等了,几天还等不及吗?
方沁语把这个意思委婉地转达给了景佑寒,景佑寒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如果他的眼睛好不了呢?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跟我结婚了?”
“怎么可能?医生都说手术成功了,一定能好的。”
然而,她始终想得太乐观。拆线时,江榆灏久久没有反应,医生用强光照,用电波感应,最后无奈地摇头,“从他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可以复明吗?”方沁语和程恩思都急了起来。
医生摇头,“这种情况,我也没有遇到过。具体是什么原因,还要查。”
“他有没有可能……就这样了?”方沁语担心极了。
“你放心吧,我说话算话,现在已经拆线了,你可以走了,不用再陪在我身边了。”江榆灏出了声。
只是他这个样子,她又怎么忍心甩手而去?方沁语左右为难,程恩思却哭得眼泪汪汪,“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为什么要让你什么也看不见,我该怎么办?”
程恩思哭着哭着,昏了过去。
发生了这种事,方沁语又怎么能离开,她和护士把程恩思扶到了床上。医生做了一番检查,“病人只是太过劳累加上受了刺激才会这样,过一段时间就会醒来的。”
只是,程恩思怎么也醒不过来,她这一晕就是三天。医护人员开始着急了,试了各种方法,结果毫无用处。
江榆灏脸上终于显露了紧张,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而此时心理医生又找到了她,“江先生前段时间专门找了我,让我帮他检查一下,我发现他有严重的抑郁症,这种病会让人觉得人生毫无意义,很容易产生轻生的念头。您一定要看紧了他,多多开解他,别让他想不开……另外,他拒绝药物,只能从心理层面进行治疗了。”
听到医生的话,方沁语的额头滚起了冷汗,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江榆灏竟然会得这种病。程恩思没醒,自己自然不能离开,否则加重了江榆灏的病情,他做出什么事来就麻烦了。
在方沁语的陪伴下,江榆灏的情况慢慢好转,不再那么焦灼不安。
“我想单独跟我母亲呆一会儿。”去看程恩思时,他道。
方沁语有些不放心,他笑了起来,“放心吧,就算为了我母亲,我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来的。”
方沁语这才放心,退了出去。
房门一关,江榆灏便走到了床前,轻轻坐下。
“不吃不喝几天几夜,这又是何苦呢?这里没人,你睁眼吧。”
程恩思果然奇迹般睁开了眼,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怎么知道我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