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过来,跟过来后的感觉无法言喻。他喜欢了那么久的女孩,如今却对着另一个男人微笑,做了他的妻子……
章珂祈几乎发狂,只有强力压制着才没有冲过去把方沁语抢回来。他的拳头,已经握得死紧。
江宅。
“你怎么能够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付景佑寒,活得不耐烦了吗?他要是告到你父亲那里去,你就完了!”
屋里,程恩思压不下那股子火气,低声教训着自己的儿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江榆灏持枪去鸿信夜总会闹事的事,她已经听说了,此时忍不住要说自己的儿子。
江榆灏沉着脸,阴郁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指头上,却并没有被程恩思的话吓到。
“父亲知道?父亲不可能知道。景佑寒是不会告诉他的。”
“就算景佑寒不说,事情闹得这么大,你父亲会不留意?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万一他知道了,你要怎么办?”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在他心里,景佑寒永远是他的儿子,就算我没这么做,他的遗产里也不会有多少属于我的!”
“说什么鬼话,你也是……也是他的儿子啊。”说这话时,程恩思的底气不是那么足。有些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是他的儿子,可他心里真正认可的只有景佑寒!”江榆灏烦乱地吼了起来,伸手扯出一份东西来,“这是从方律师那儿弄到的遗嘱的复印件,您看到了吗?父亲打算把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份留给景佑寒!”
“怎么会这样!”看到那份遗嘱,程恩思也傻了眼。她一直都知道江泰有心给景佑寒分一分遗产,却没想到是这么多。
“我怎么知道!”江榆灏挫败无比。
程恩思在原地打起转来,难道那件事江泰发现了?应该不可能啊,江榆灏是那个人的骨血,长得跟江泰有几份像,任谁都不会怀疑江榆灏的血统有问题。
那,又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如此,咱们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去对付他啊。要他死,有的是办法!”程恩思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让景佑寒死才是最好的结局。
江榆灏重重地哼了一声,并不回应自己的母亲,而是将眼睛眯了起来。他亲自去找景佑寒,不过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当然,他更想见到的是景佑寒在自己面前磕头求饶的样子。敢打折他的腿,绝对不放过!
只是,一切都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没有看到景佑寒认怂,却看到了方沁语的一番真心。她,竟然那么护着那个野种,人渣!
忽然无比烦乱,他一把扫掉了桌上的东西,“可气!”
程恩思吓得不轻,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以前的江榆灏,遇到再大的事都能冷静处理,现在是怎么了?
“榆灏,就算再不满意也要沉住气啊,景佑寒不信任江泰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反正你父亲不死,这份遗嘱就不会管用。咱们只需要在他离世之前除掉景佑寒就可以了。另外,你要牢牢把握住公司,尤其要把握住重要股东和公司元老们的心,这样,哪怕将来你父亲要让景佑寒进公司,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程恩思做着阴狠的打算。
她多少知道江泰的心思,江泰当年靠的是那个女人的钱起的家,他现在把百分之八十的股份留给景佑寒,就是想物归原主。
现在的江氏,百分之八十的股份远远超过了当年的投入,已经是启动资金的数万倍了,就这么送给那个人渣?她不服!
显见得,江泰对那个女人还残存着感情,否则,也不会如此善待景佑寒!此时的程恩思只后悔,当时没把景佑寒直接给弄死。
不过,现在仍然未晚。
她就不信,除不了这个混蛋!
“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