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连城耸了耸肩,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得长针眼。他决定还是离开的好。
直到陌连城把门关了,景佑寒才轻轻弯身,把一个劲儿在他身上检查的人儿给捞起来,“我没事。”
方沁语这才能正常呼吸,“你父亲打电话找你了,听说你中枪,我快吓死了。”她拍着胸口,脸上的苍白依然在。
景佑寒的指腹从她的脸颊缓缓滑上去,将她的脸捧住,“你很关心我?”他的目光幽沉得像无底的深潭,那潭子里沉得满满的全是柔情。方沁语的心咚一声跌进去,再也跃不出来。
“我……我不关心你,只是……担心你。”她紧张得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矛盾。景佑寒好心情地笑了起来,既而将她压进怀里,头,倚在她的后肩,“好女孩,放心,我很好。”
他这声“好女孩”里满满的宠意,再次将方沁语溺毙。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关系变得这样亲密了?动不动就拥抱?
这个,她怎么都想不清楚。
不过,她清楚自己对景佑寒怀抱的喜欢,更清楚,她对他的在乎。在听到他被枪击的那一刻,她的心脏几乎碎掉,有如死过一回。
她很不矜持地主动拥住了他,“我快吓死了。”
景佑寒轻拍她的背,“放心吧,我懂得防身术,不会让子弹射在身上的,更何况,我还有你和奶奶,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他的话,让她莫名心安,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晚上回去,方沁语趁着景佑寒没注意的时候给江泰打了电话。
“江先生,佑寒已经找到了,他没事。那些枪没有击中他。”
“是吗?”江泰的声音此时却有些冷,“方小姐,既然你已经是他的妻子,那么请你劝劝他。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去碰,否则,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江先生什么意思?”听出了他话中的不对劲,方沁语脸上一冷,问。
“你该问问他本人,为什么会被枪击?若是正儿巴经地过生活,怎么会被人拿枪来堵?”
“您的意思是,景佑寒没有正儿巴经过生活了?”听到江泰如此说景佑寒,方沁语心里升起了一股气,“江先生身为景佑寒的父亲,竟然对他如此不了解!他比任何人都活得认真、努力,就算顶着江家大儿子的光环都没有用过您一分钱,完全自给自足,您还要他怎么样?”
“这……”方沁语这话算是给江泰沉重的一击。身为父亲,只管江榆灏和江榆茵,对于这个大儿子不闻不问,本身就是错误。江泰不由得红了脸。
“这是他咎由自取!我不管他,只是希望他能想清楚,什么事儿该干,什么事儿不该干!”他为自己辩解着。
方沁语几乎笑出来,“江先生,您不觉得这种不管不顾反而更容易让人走极端,走错路吗?幸好是景佑寒,就算你没有管他,他也能正正当当地活着。若是换了别人,怕早就惹事生非,不知道做了多少错事了。”
“他做的错事还多吗?”
江泰反问。
方沁语捏紧了手机,“他就算做错了事,也是您没有教导他,子不教父子过,这您难道不知道吗?更何况,他的那些所谓的错是真是假,您有去求证过吗?”
“这……”江泰怎么也没想到,高高在上,跺一跺脚海宁市都会震三震的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小女孩给问住。
“他若是没有犯错,又怎么会在牢里呆了三年?”他还要殊死抵抗,不愿意败在方沁语手里。
方沁语冷笑起来,“是啊,他都坐牢了,你却从来没有过问过。但凡你只要去好好过问一下,查一下,就会知道,他跟那个女人是你情我愿的!”
“这……”景佑寒跟那个被强的女人是不是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