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高跟鞋踏得咚咚作响,脸色极为不好。佣人们看到她这样子,知道她又生气了,没人敢靠近。她拎着外套往前走,在经过景佑寒时,猛然停了步子,“最后还跟那个女渣渣在一起吗?如果在一起的话最好多留个心眼,因为据我所知,她与别的男人可正打得火热啊。”
方沁语与章珂祈不过是吃了顿饭,却被她说得十分不堪。
景佑寒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却不停抬眼看江榆茵,直接将她忽略。江榆茵气得又是了阵跺脚,景佑寒明明是个私生子,明明一文不值,明明应该跟她磕头祈求她能善待,却偏偏整得高高在上,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正主儿似的。
“景佑寒,我的话你没听到吗?”她吼了起来,“怎么?别人给你戴绿帽子,你就这么不在乎吗?”
她之所以找景佑寒,正是因为他顶着人渣的名头,如果他能因此而狠狠惩罚方沁语,她是十分乐意的。至于章珂祈,她并不知道他能力,所以十分确定,他动不了。
景佑寒扯了扯唇,淡冷的目光依然没有落在她身上,“我的事,你还没有资格管!不要胡乱说话,因为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不管谁的嘴巴,都会撕!”
他的表情本来就冷,这话一出更是带了狠劲儿,把江榆茵吓得脸都变了几变。她自然知道,景佑寒也不是好惹的,否则自家哥哥和母亲对付了他这么久都没有把他彻底赶出这个家。
江泰在寿辰把他叫回来代表着什么,大家都知道。
本来还要借机生事的,但看到他这副样子,她竟软了下来,没再敢吭一声,只能气呼呼地离去。
握在手上的手机,紧了又紧,景佑寒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指间的力度已经泄露了心情。
“可恨,可气!”江榆茵回了自己房间,狠狠地扯打着枕头,把它当成了方沁语。
程恩思走进来,“怎么了?谁惹你了,生这么大的气。”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方沁语!”江榆茵回应着,咬牙切齿。
“怎么又跟她扯上了?”上次因为方沁语,江榆茵颜面尽失,程恩思哪能忘记。
江榆茵迅速扑进了程恩思的怀里,“妈,你不知道,珂祈哥回来了,可他一回来就去找方沁语,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我那么喜欢珂祈哥,方沁语却想跟我抢!”
“这个方沁语,怎么这么不要脸!当时骗你哥哥,枉想做我们江家的媳妇,现在又去勾引珂祈,真是不得好死!”
“真恨不能让她去死!妈咪,你给我想想办法吧,怎样才能给那个女人惩罚?”
她有把柄握在方沁语手上,不敢乱来了,只能指望自己的母亲。程恩思抚抚她的头发,“不是妈不帮你,而是你爸爸对你上次的事情十分生气,若是现在再惹出什么事儿来不好收场。你也看到了,你爸把那个野种叫回来了,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若这个野种真的回归了咱们家,将来不堪设想。今晚什么也不要想,好好哄好你爸爸,你们哄得越好,那个野种就越没有机会。”
“可恶,可恶!”对于景佑寒,她又何尝没有恨意?嘴里不断地吼着,心里却不肯罢休。方沁语,不过一个包工头,暴发户的女儿,凭什么跟她抢,跟她争?
她,一定要让那个女人完蛋!
……
医院里,方沁语正小心地为景奶奶削着苹果,长长的苹果皮垂下来,竟半点没断。她一边削苹果一边和景奶奶说话,其乐融融。
景佑寒斜倚在一旁,低头看手机,对两人的谈话置若罔闻,而且比平时更少言寡语。景奶奶偷偷看过来数次,最后握着方沁语的手跟她耳语,“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儿了吗?吵架了?怎么怪怪的?”
“没有啊?”方沁语一脸茫然,转脸看过来,才看到景佑寒的反常举动。她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