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了。虽然不能解决全部的资金问题,但多少能缓解一下。她决定去医院找父亲商量一下。
在通向父亲病房的走廊上,突然横出一道身影来,修长笔直尊贵。
竟是江榆灏!
他背对着她,朝前走,前方不远是自己父亲的病房。难道,他是来看父亲的?心在这一刻狂乱地跳动起来,她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
“就是她啊。”
“哟,还以为有三头六臂呢,竟然连江少都敢骗!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这种人,最是可耻。”
追到护士站时,她意外地看到不远处几个护士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嘴里说着难听的话。而走过的路人也纷纷朝她投来目光,像看待小丑一般。
“那里头躺着的是他父亲,因为她,他父亲心脏病都给气出来了。”
“真是不孝女啊。”
那些人丝毫不在意她会听到,继续指责着。脚步生生停下,扎了根一般,方沁语的脸一阵发红,愤怒充满了胸腔。
“很闲是吗?没事八卦病人和家属的隐私,要我去你们院长室说一下吗?”她冲过去,抑制不住地吼起来。
小护士们被她这一吼顿时息了声,大概被吓到了,纷纷露出惊恐的样子。
“既然做得出,又干嘛怕别人说?”尖锐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方沁语转头,看到了江榆茵。她抱着一双臂,立在那里,闲闲地看着她。
她忍不住朝江榆灏所在的方向投去一眼。
“别以为我哥是为你而来的,他今天特意陪雨悠来看腿的。”江榆茵的目光跟随着她的,不客气地点出,声音始终刺耳。
远处的江榆灏突然回了身,手下果然多了一把轮椅,椅子里坐着的正是梁雨悠。他大概也看到了方沁语,身形冰冷地停在原地没有再动,镜片下的双眸透着无尽的冷意。
“哦,对了,听说你爸爸被你气得住了院,就在这里?”江榆茵收回目光突然问道。方沁语的警觉性一时提高,“你想做什么?”她不能忘记,江榆茵上次的陷害。
“我能做什么?”江榆茵甩了甩肩膀,“只是觉得你父亲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看吧,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被人品头论足,你说他听着这些话病能好吗?”
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她造成的!
方沁语敌意地看着江榆茵,肩膀倔强地耸着,指头却只能无力地掐紧。
一切都如此巧合,她连喊冤的余地都没有。这个世界上,怕没有人相信她是清白的吧。
她再次朝江榆灏投去目光。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该再去思索自己的清白,而是该跪下来,竭尽所能地祈求江榆灏能给个机会,重新为父亲的公司投资。
只是,在碰触到他疏远而陌生的目光时,她怎么也无法迈开步伐。
之前的那四个月,美得就像一场梦。她不得不佩服,江榆灏抽身如此之快,抛弃她时不带半点泥水,完全不似她,依然沉在里头出不来。
“走吧。”江榆茵揶揄够了方沁语,终于打算放过她。
“江榆茵。”
在她要离去的那一刻,方沁语清醒过来,转头叫住了她。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不只是讨厌,她感觉,江榆茵对她已经到了恨的地步。这个问题不是第一次问,她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讨厌?”江榆茵回头,哼了一声,“你欺骗我哥哥,枉想成为江少夫人,还不够讨厌吗?”
仅仅因为这个吗?
方沁语思忖之时,江榆茵已经离去。等到她回过神来,连同远处江榆灏都没有影子。
苦苦笑了一下,却比哭还要难看。心里像塞了块石头似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