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险些就要从堤坝中泛滥出去,本就柔弱的内心促使她一下子扑到了正木敬吾的怀中。正木敬吾用冰凉的手抚摸着西骑矢代的头发,淡淡的香味在鼻腔中缭绕,几乎麻痹了他自惭的情绪,深沉而又温柔的声音徜徉在二人之间:“别怕,虽然是女生,不过你也这么大了,该学会坚强了。”
可西骑矢代没有吱声,她只顾着汲取正木敬吾胸膛上的温暖,尽力去逃避现实中的严寒,在西骑矢代看来正木敬吾的声音很有男人的稳重、男人的成熟,像是重力的化身在不断吸引她的靠近,这种踏实的安全感最容易征服完全没有抵抗力的女性。
“正木敬吾先生你和飞鸟去了哪里啊虽然怪兽没有来但我一个人很怕很怕”
正木敬吾把西骑矢代拉进屋中,关上屋门,满含歉意地看着西骑矢代微红的眼圈,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的手已经轻轻推开西骑矢代,摸向口袋中沉甸甸的折影棱镜。而西骑矢代茫然地详察了一番正木敬吾,他慎重其事却又一副支支吾吾的状貌,就像打破了瓶子而不敢承认的孩子,西骑矢代神思恍惚地歪歪头:“正木敬吾先生您怎么了?对了,飞鸟他怎么没回来?不是说你们两个一起出去的么。”
“西骑你觉得我们两个单单出去疏散人群的话,会在外边待那么久么?”正木敬吾的半只手插在口袋中,眼神左躲右闪。
西骑矢代啊了一声,她苦恼地挠挠头,睡衣领子动了动:“我也感觉奇怪呀!可是你们不就是出去帮助别人了么?!”
正木敬吾哭笑不得,他摇了摇头,对于西骑矢代的性格他已经无话可说了,这个女生若真的是十九岁的话,恐怕所有高中生都会被拐卖进黑市了。在这个满是虚伪与做作的社会中,纯真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过分相信他们反倒是在为自己找麻烦,但正木敬吾并不想去教会西骑矢代生存的方法,摧毁一个洁净的灵魂未免太残酷了。
倘若西骑矢代不是符合超古代基因的最后一人,正木敬吾绝对不会让她来变身为奥特曼,可使命就是使命,就算你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也不容一丝松懈,更不允许逃脱,在西骑矢代愈发迷离的眼睛中,一柄水晶似透彻的火炬急速占满整个视野——
“看好了,这就是戴拿水晶,务必找到这个东西。”
飞鸟信俯身在台式的操作装置前,手指点在一张清晰的截图上,被空调吹干的汗珠粘在手臂上十分难受,绿川麻衣凑上来看了看,愤愤道:“飞鸟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这个东西?!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你应该好好解释一下才对啊!!”
由美村良仍旧是一张从冰窟里捞出来的脸,只是在看向图中戴拿额头上的水晶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一条细绳,飞鸟信焦急地说:“对于不辞而别我非常抱歉,但现在没时间多解释这些了,请马上帮忙订一班前往火星的最快飞船,或者是你们有谁捡到过么?脱离了戴拿的话那块水晶应该会自动变小。”
“可是飞鸟队员!你到底要干什么!”一向温和的绿川麻衣忍不住火气,声音大了一些,本来飞鸟信突然离开招呼都不打她已经很难过了,没想到这个家伙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认真的道歉,而是去找这个像是送给某个女孩子的水晶,简直太不像话了。
由美村良站在飞鸟信身后,阴沉着一张脸静心思索,没等飞鸟信红着脖子和绿川麻衣吵起来,她却是先人一步:“飞鸟,你看看我戴的这个东西是不是你所说的戴拿水晶,这是我在戴拿战斗过的地方捡到的,一直没来得及交给研究所。”
飞鸟信把刚想抵触绿川麻衣的话咽回肚子,很专注地盯着由美村良拿出的吊坠,面前的水晶被一条黑色的绳子所系,棱棱角角似乎与石像上的缺口有些微妙的重合。然而飞鸟信一脸激动地刚要走进仔细观察一番时,另一边气炸了的绿川麻衣已经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