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向来了解萧珏的脾性,固执又没耐性,但她认为不能再继续置之不理,也站了起来,望着一脸决然的萧珏,掷下狠话道:“本宫只要一息尚存,都不会坐视不理。”
“母妃你。”萧珏被贵妃的执着戴打败,气急转身要走。贵妃出言拦下他,“你替母妃解困,和顾离有什么关系?你怀疑是顾离陷害母妃?”
萧珏本不想回答,但事关贵妃,她有权知道,于是把头转回,看着贵妃,沉声道:“儿子怀疑余妃的胎不保,是她自己造成的。”
“此话怎讲?”贵妃目光急切,靠近萧珏。
萧珏扫见周围站了不少宫人,使了个眼色给贵妃。能留在殿里服侍的全部都是心腹,不过既然萧珏要求,那贵妃就命他们先退下。
“你可以说了。”贵妃听到殿门逐一被关上的声音,再往殿门方向瞧了几眼,才转回目光落到萧珏身上,示意他可以说下去了。
萧珏凝眉续道:“余妃今儿早些时候把这药给了顾离。”把药从身上拿出来递给贵妃看,“此药阴寒,有孕女子不能服用,否则会导致滑胎。”
贵妃先扫一眼萧珏手上的药瓶,觉得眼熟,接过仔细一瞧,顿时大惊:“这……这不就是……”萧珏看见贵妃脸色大变,目光惊慌,急声问道:“母妃,您怎么了?”
“本宫见过这瓶药。”贵妃用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朝焦急看着自己的萧珏说道。萧珏皱眉好奇道:“您见过?您在哪见过。”
“本宫不止一次见余妃服用此药。本宫当时对她吃这药也好奇过,她只说是寻常的补药,安胎用的。本宫见她说得坦然,就没深究下去。没想到此药居然有如此效果……”贵妃懊恼。
萧珏听了隐约觉得哪里对不上,皱眉思索道:“不止一次吃?那她应该不可能那么迟才出现反应。”萧珏想不通,握着瓶子仔细琢磨,一直没把瓶子打开瞧过。
贵妃提议道:“你把瓶子打开,倒颗药出来瞧瞧。”萧珏颔首,把药瓶打开,先闻了一下,是好闻的药香,然后倒一颗在手心里,颜色棕红,颗粒极小。
萧珏几乎可以确定此药与他的猜想一致。
贵妃看见萧珏笃定的眼神,不解道:“如果照你的说法,余妃胎儿早就不保了,为何她……”想不明白,“又为何要给顾离,顾离又没怀孕。”
萧珏也在纳闷这个,但是听贵妃的语气,似乎在怀疑他的判断,“母妃,你是信不过儿子说的,是么。”贵妃听了急忙摇头,拉住萧珏的手,认真道:“母妃信你的。”
“余妃和萧策认识吗?”萧珏思绪混乱,脑海突然蹦出这个看似和事情毫无关联的问题。
贵妃沉吟片刻,“本宫也不知道他们算不算认识。余妃是陛下南巡的时候看上带回宫的,那时萧策陪同出游了。本宫见余妃和他聊过两句。”
“难道余妃是萧策故意安排给父皇的?”萧珏忍不住脑洞大开,贵妃不敢否认却也没利索承认,只是神情复杂的沉默。
萧珏越想越觉得这就是事实,与贵妃分析道:“顾离极少入宫,而萧策不一样,经常入宫。他去哪都只带心腹,我们不可能查到他私下是否有和余妃会面。余妃若是萧策安排的也不奇怪,多安插一个眼线在父皇身边,伺机而动。我果然没冤枉他。”
贵妃听得萧珏最后一句话,纳闷道:“冤枉他?你跟萧策对质过了?”萧珏脱口而出:“我到父皇面前去举报他了,他嫌疑最大。”
贵妃顿时气闷,急声道:“儿啊,你怎么那么糊涂。你无凭无据举报他,你父皇会怎么看你,只会觉得你们兄弟俩明争暗斗,你挑拨他们父子关系。若真是萧策所为,那算你有功,倘若不是萧策干的,那你岂不是落了个残害手足的骂名。”
“母妃,我觉得你说得太严重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