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两年，程雨宁在陆家的变化很大，她褪去了刚来时的阴郁，脸颊上带了点婴儿肥，比以前爱说话了，却至始至终不爱笑。他想，要是再给他多点时间，他就能让她变成一个和顾初寻一样活泼的女孩子。

    喝完了牛奶，程雨宁将头靠在他肩上。

    两个人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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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程雨宁拿起他的手，手指滑进他的指尖。她说：“陆以深，你没资格不爱笑的。”

    他没说话，站起来推开窗，晚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刘海。程雨宁也站起来，窗外有些枫树，顶上是布满星辰的夜空。这样的夜空，总会让她想起陆以深，想起陆以深很好看的双眼。

    “那我也没有资格高兴的。”陆以深关上了窗，指了指她泛白的脸颊：“冷了？”然后他去找了一条白色的毯子包住她，程雨宁就那么任他包着，一直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很明显，她在等他解释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陆以深给她披好被子，和她再次坐下。他任由她靠着，顿了许久后开口：“我五岁时，把我姑姑的女儿扔了，姑姑找不到她，就把我扔到了火车站，父母不来接我，是轩轩求了好久，他们才来接我回去的。”

    程雨宁仰头看他，他接着说：“我姑姑的女儿是姑姑和一个男人的，那个男的不要姑姑了，姑姑就变了，我讨厌那个小姑娘，就把她扔了。”

    “那你姑姑呢？”程雨宁问，她来陆家两年了，从没见过陆以深的姑姑。

    “她走了，找不到她的女儿，她就走了，”陆以深垂眸，“是不是觉得我好可怕？”

    程雨宁摇头，在她眼里，陆以深怎么会可怕？

    陆以深望着她轻笑，伸手将她揽到肩上，好像这样，他才有继续说下的安全感。程雨宁也很乖，轻轻地靠着他，等他说话。

    “知道怎样才能让一个人很绝望吗？”陆以深用好听的声音问她。程雨宁摇摇头。

    “很简单的，就是让你有愧疚的人，离你很远或者把你送的很远。让你想补偿她，却一直，怎么做都见不到她，怎么做都补偿不了她，让你一直愧对于她。这样，可是很难受的。”陆以深的声音有些哽咽。程雨宁没敢去看他，他给她拿杯子下去，没再上来，他说，他有什么资格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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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程雨宁被程家的司机接走。

    两年后，陆以深因为一些她所不知道的原因去了英国。那之后的六年，他们没在见过面。

    那之后的很多年，程雨宁依然没想清楚为什么她会喜欢陆以深，会那么喜欢陆以深。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