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辰敲她一下，她仰头：“林以辰，你不要学坏。”

    “学坏什么？”

    “不要动不动就打人。”

    “嗯？”林以辰漂亮的眼珠转了转。

    顾初寻：“漂亮的男孩子脾气不要太差。”

    林以辰看她：“你以前的脾气可不怎么样。”

    “又没欺负过你。”顾初寻努嘴。

    林以辰看她：“安了，我其实不太明白你说的学坏是什么，在美国我没学过这些，阿姨也没教过我这些。初寻，你懂的比我多，你该教我。”

    “那这样我算不算是你的老师？”顾初寻以前觉得，从林以辰这么好看的人这里得到什么都是赚了的。

    林以辰没听她的问题：“什么时候会忙完？”

    “什么？”顾初寻还在神游，没反应过来。林以辰又重复了一遍：“什么时候会忙完，我一个人，会想你。”顾初寻受宠若惊，感觉又是赚了一笔。林以辰还看着她，很好看的眼睛，深如黑曜的眼瞳很好看。顾初寻翻了翻日程表，边翻边回答他：“最近事比较多，但忙不了多久，下午还有一场活动，对了，你一个人在家不是很无聊？”

    “别带我去，我不出门。”

    “我是你老师，该带你锻炼锻炼不是吗？”

    林以辰妥协，潜台词也就是承认了她是他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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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大是老校，每一年都要举办一次活动。顾初寻和程雨宁才艺多，每年都是评委。到会场时，顾初寻看到了在观众席里的林以辰，坐着不动，看上去很乖。顾初寻顺着看上去，看到了陆以深。

    好像有很久没见过陆以深了。陆以深似乎没看到她，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眼镜将他眼底的情绪隐去。曾经陆以深也是她的男神之一，他这张脸，是除了林以辰外她见过最好看的。

    只是那时候，程雨宁不许她欺负他。

    “唉，这小冰块来这看你吗？”顾初寻转头问程雨宁。

    程雨宁瞟一眼观众席：“原因在他后面。”

    顾初寻看往陆以深，找这所谓的原因是什么。看了半天才看出陆以深后面那个把脸掩在帽子后面的女生是徐安诺，她嘴角还留着淤青。程雨宁扯了扯顾初寻：“别走心，好好看节目。”

    程雨宁一本正经，却没真正看过哪个节目一眼。

    压轴的是程雨宁小竹马言恪自创的钢琴曲。程雨宁才抬起眼，等这首曲子弹完，她只给出一句评语：“退步了，给点教训。”然后她给出的评分一般。

    活动很快结束，顾初寻还要去找林以辰，程雨宁也无心待下去，两人起身要走，台上却突然响起了徐安诺的声音：“你给我站住。”要走出会场的人都停了下来，看往这边。

    “为什么给言恪评分这么低！”徐安诺捏着话筒讲，这一听就是来找茬的。

    程雨宁回答：“哦，这位同学对我们的活动有意见，他只能得这么高的分。”

    “是你故意给低的。”

    程雨宁没再理她，丢下话筒。右手却被另一只手牵住。这种感觉，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在牵着她。面前人往前走，她很乖地顺着他走出去，手心里是熟悉的温度。

    程雨宁被陆以深带出来时没多想什么，他带她来天台上，她知道陆以深喜欢高的地方。她松了牵她的手，转头看她，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不该抢诺诺的男朋友的。”

    “我没有……”程雨宁看他。

    “言恪就是。”

    “我不知道……”程雨宁反驳。

    陆以深没说话，单手将她搂进怀里，很温柔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程雨宁愕然地睁大双眼，下意识地要往后退，陆以深加大了搂她的力，用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