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三姐,我定将感恩戴德!”白筠咧嘴直笑,拉起白云萱的手,朝着桐花院门走去:“到厅里坐坐,我可盼着你们来府中好几日了。”
“哟,怕不是惦记着我们来,而是在府里被叔母禁足,寻找解救你的人。”白云萱戳了戳她的脑门,毫不犹豫揭穿她的小心思。
“欸?我就不能是好久不见你们,太过于想念,才着急让百合引你们前来?怎么,三姐这是没将我放在心上呀。”白筠一副酸溜溜的口吻反了句。
白云萱眼眸一眯,瞪了她一眼:“你这是倒打一耙呀,我说你若是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府门外迎接我,这番话倒是能多上五分真实度,如今叔母连正厅都不许你踏足,全京城又在议论你的病情。说吧,为了何事,必须装病躲在院子里?”
待进了桐花院,白筠赶忙挥手将丫鬟们打发了,眼见已无外人,才敞开天窗说亮话,直言道:“京城里时下最热门的话题,应该就是关于太子殿下不能人道的事,二哥三姐应该听过此事吧?”
白玉珩皱了皱眉头,轻咳一声提醒道:“筠筠,你是姑娘家。”
白筠一思索,待反应过来,才发现她竟在一个男人面前问了这般隐晦令人遐想的话,虽然是她哥,可还是燥的慌,小脸泛起一抹淡淡的红,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扑哧’一声,白云萱掩嘴轻笑:“二哥误会筠筠了,肯定这事与筠筠解禁有关,她才不会特意关注太子殿下那方面的事。”
白玉珩板着脸,目光落在自家妹妹身上,略带斥责道:“你性子欢脱不拘一格也就算了,莫要将筠筠带坏了,小心叔母知道后第一个不饶你。”
欸?
难道不可以是白筠将她带坏?
白云萱不服气,莫名其妙做了替罪羊,忙推了推白玉珩,赶人道:“知道了,知道了,二哥先去院子外喝口茶?我和筠筠说完话,就同你离开。”
“别,二哥不能离开,我寻思着还要二哥出面,否则后面的事办不成。”白筠生怕二哥真被堂姐撵出去了,忙开口说了实话。
白云萱愕然地将视线落在自家哥哥的身上,把他从上到下扫了个遍,只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正人君子四个字,不曾多添了道貌岸然伪君子几个大字。如今不能明白筠筠将人留下来商讨解禁的对策,有何好处?只怕会束手束脚才是真的吧。
奈何,白筠脸中除了正经,不曾见到玩笑神色,她只得耐心听着后续。
见白玉珩疑惑地对视上她的目光,白筠怪不好意思,让品行端正的大好青年干这等见不得人的事,真是有罪恶感。
挣扎在罪恶感与自由的天平之间左右摇摆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前几日,我在国子监学子举办的饯别会上,一时心软承诺了太子殿下,会为殿下洗清不能人道的流言蜚语。”
“什么!”白玉珩神色微敛,眸子里浮现一丝恼怒,语气也重了三分:“你是何身份,竟然不自量力管起太子殿下的闲事?”
能将往日里风度翩翩的二哥气得变了脸色,白筠亦是后怕的缩了缩脖子,狡辩道:“我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嘛,哪有本事敢管太子殿下的事。”
“那是为何?”白玉珩质问道。
“太子殿下想借用我的身份,给外人一种错觉,他并非不能人道,而是心有所属,中意我,这才迟迟没有选妃。”白筠说到此处,底气有些不足,这是她能够分析出来最合理的解释了。
白玉珩信以为真,顿时心急如焚,不曾注意到白筠的眼帘微垂,心底发虚而不敢看他,只以为她是害怕:“太子殿下这是将你置于人前,做他的挡箭牌,若京城真传出你与殿下的流言蜚语,再被有心人添油加醋肆意渲染。你可知道,吴国内恐怕没有人敢登丞相府的门,娶你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