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能被荣老夫人请来,又是虚妄大师的师弟,还能坐上皇觉寺住持的位置,想来也是有些真本事。
这个想法,让秦如歌对眼前的老和尚多了几分警惕。
痴妄大师让小和尚和那小厮也退下后道:“女施主不必紧张,老衲只是有件事情弄不明白,想请女施主解惑。”
不紧张,不紧张才怪!
她背负着这样大一个秘密,若然被人知道,那才真的要被人当妖孽看待了!
秦如歌心里越发的警惕起来,微微笑道:“大师道行高深,小女子不过是个在乡下长大的粗野丫头,大字也不认得几个,哪有那个能耐给大师解惑?”
听出秦如歌话语中的拒绝之意,痴妄大师言笑晏晏的道:“女施主,你都还不曾听老衲说起,又如何知道不行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如歌也不好再推搪,“既如此,大师请讲,但能不能为大师解惑,便看可在我能力范围内了。”
“老衲想问的是,为何老衲不能堪透女施主的命格?不知道是否有人为女施主改过命?”
“!”
秦如歌眼睛眯了眯。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原主的命格因为她这个外来者的到来被篡改了?
如此,可会有什么弊端?
很快,她便收起心底的疑惑,挂着浅笑,不答反问道:“大师,你可否知道我的身份?”
“在出家人眼里,众生平等,没有身份一说。”
“既是如此,大师此时站在这里又是为何?难道不是因为荣王府的地位不可撼动,而有的人的邀请不好拒绝?大师觉得自己做到了真正的平等吗?”
痴妄大师似乎没有想到秦如歌会这样问,竟是怔住了。
是啊,如若真的做到平等,他又何必接受荣老夫人的邀请?
“等到大师能够做到真正众生平等的时候,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吧。”
痴妄大师回过神来时,秦如歌已经带了桑橘离开,只看到她一片衣角转瞬消失在视线里。
秦如歌回了来仪阁,见明月正等在院门前。
得知荣陵在凭栏听雨弄好了膳食等她,门都没入,便又去了凭栏听雨。
此时已经快申时,她就起来的时候用了一块糕点垫了下肚子,这会是真的饿坏了。
美美的饱餐了一顿,又喝了一盏茶清了清肠胃,秦如歌整个人都舒畅了,靠着荣陵在廊下坐了下来,将荣老夫人找她前去的目的告诉了他。
荣陵听闻荣老夫人如此对待秦如歌,起身就要去康寿苑,被秦如歌死死的拽住,才没去成。
“你这一去,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我刚刚听了她们的墙角吗?横竖我一点事没有,何必和她们费唇舌?再说了,她们一个是你的祖母,一个是你父王的王妃,难道你还想打她们一顿不成?”
说着,她轻笑道:“倒是你那个二妹有些意思,竟然对萧亦狂动了心。”
荣陵眉头登时紧蹙在一起,“此事当真?”
“不然你以为她一个闺阁女子打听一个外男做什么?”
荣陵眉头蹙得更深了,荣锦绣怎么样,他不在乎,他担心的是,若然老爷子知道这事,必定要气得内伤。
那个女人的孩子,没一个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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