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庄周梦蝶,幸也;蝶梦庄周,幸与不幸?”
陈寅眉头一蹙,不解何故,再看时,方一鸣已瞌目气绝。
“大哥!!!”一声惊吼让陈寅回过神来,循声望去,周金刚几人面目狰狞,咆哮连连,但陷入天人厢兵包围,无法近前,个个目呲欲裂。
稳住心神,陈寅微微一笑,管他刚才说的什么怪话。
奋然将方一鸣尸身高举,长吸一口气,胸脯高高隆起,而后放声高叫:“贼酋方一鸣已被本军候斩杀!投降者免死!!拨乱反正者免死!!”
恰时夜空惊雷电闪,将他的身影照亮闪现。
“大。。大当家竟然输了?!”
“大哥死了!?”
瞬间,原本已经被骑营冲击得阵脚不稳的山贼们,更是慌乱惊恐。
“陈寅小儿!我杀了你!”周金刚高声咆哮,身躯一震,将众多砍在身上的大刀长枪弹开,一个虎跃扑上了大帐。
冷哼一声,握住另一头枪身,把枪从方一鸣身体抽出,任由尸身滚落,陈寅同样奋力一跳,而后半空翻转,玄铁大枪如轮盘飞转,带着雷霆之势,重重轰在周金刚额头之中。
一声巨响,周金刚身体如巨石落地,深深砸进泥地里。
“老五!”山贼头目们惊叫起来。
“所有人听令!凡是负隅顽抗者,杀无赦!”陈寅又是一声咆哮,天人、骑营、水师齐声应和,手中兵器再次奋力挥出。
“日他仙人的!刚才挂级的多砍点,一只怪也有几百经验,砍!”天人们高叫着。
杀至凌晨,雨停云散,战事方休。
整个军寨已是尸山血海。
陈寅静坐在大帐门前,玄铁枪插在地上,枪身已是遍体通红,血珠顺着枪身流至地面,沿着泥地缝隙,漂流至军帐前方,那里已是血流漂杵。
方一鸣身亡对山贼们的影响是极为恐怖的,许多山贼一下丧失了抵抗之心,局势呈现一边倒的情况,到后面,几乎是任由三方人马屠杀,整个军寨有如修罗杀场。
方一鸣身死,周金刚被擒,还有两个山贼头目死在天人围攻下,肖威以及其他几个头目见势不妙,几次欲抢回方一鸣尸身,均被陈寅和天人阻下,无奈愤然下令撤退,被水师、骑营以及酒后失德的部众追杀出去。
陈寅并没有跟去,一群丧家之犬,天人想来足以应付,并不需要他。
幸好曲营本就空荡,一场大战毁了近半,陈寅也不心痛。但满地狼籍的山贼伤者倒是让他有些难办,好些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已经咽了气,但时不时又动了一下。
留在军寨的都是附近征集的厢兵,昨夜大战并没有让他们参与,本想着安排他们打扫战场,但这些几天前还不过是一群农家庄户的厢兵,怎能面对得了这些,光是站着,他们双腿都在打颤,不少人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正发愁呢,一阵唏律律的嘶鸣声响起,身穿玄色将官服的李伟领着一队曲营骑兵回来了。
胯下马匹肆意踏过还在哀叫的山贼,李伟他们在大帐前停住,跳下来对陈寅急声道:“子美,你没事吧?情况如何!?”
陈寅微笑回道:“能有什么事,呵呵,我们赢了。小酒他们追击残寇去了。”
看着军寨的情况,又看到躺着陈寅身边方一鸣和两个山贼头目的尸首,以及五花大绑昏迷的周金刚,李伟大喜。
昨夜当码头失火,陈寅他们便知道一窝蜂来了,为了蒙蔽山贼,陈寅特让李伟、王敏和征集的厢兵赶去码头,并伪装成自己离开的假象,为后来出其不意刺杀方一鸣做准备。但没想到方一鸣本领如此高超,还是没能成功。
“这一窝蜂放的火着实诡异,大雨倾盆却越烧越旺,幸亏我们提前和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