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想到办法了?”王真问道。
陈寅点点头,抬眼看着王真,说道:“是有想到,但也不知行不行,还请恩师指点。弟子在码头上,经常有看到行商卸货之后,雇佣镖师押送货物。就想着,何不请郡府下令,让‘天人’们分为各个小组,帮助这些行商们押运。一来可让‘天人’有事可做,况且押运途中,还可以沿途行军操练;二来也可让行商节约开销,感激郡府为民分忧。一点拙见,不知是否可行。”
说完陈寅也有些忐忑,看着王真的眼中不有带上了一丝期待。
不过显然这个事情王真也有些犹豫,并没有马上回答陈寅。陈寅也不怪他,虽然这事看起来不过是小事,但其中毕竟牵扯到水师的势力,王真要从厢军把自己抽出去,和功曹府算是对付上了,要是再动水师,那连都尉府也拉了进来,难怪王真犹豫。
陈寅现在对王真和陈宾这些上位有什么问题争执并不怎么感兴趣,但既然王真想用自己,起码也得先给点好处,总不能想马儿跑,连点草也不给吧。
“额,弟子愚钝,是不是这事并不妥当?”为了让王真下定决心,陈寅看似无意的一个自嘲一笑,接着道:“之前弟子也和叔父说过这个事,但叔父说都尉府李将军与他交好,码头交由水师管辖即可,他们也都放心,天人曲营有别的大用,若暂时确实无所事事,先和水师搭伙就行了,只是弟子觉得如此不足与操练‘天人’,才有这个想法,不过既然叔父都那么说了,恩师也不赞同,看来是弟子有些急躁,想得不够周全。”
“哦,你和你四叔说过了?他是这么说的?”果然,王真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有些发冷。
陈寅却好似感觉不出,憨憨的点点头,道:“厢军隶属功曹府,弟子有些想法自然先报告叔父,想听听他的建议。不过四叔似乎对‘天人’有别的安排,让弟子回去耐心等候,说是时候一到,他会妥善的处理,必让‘天人’满意。额,恩师,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嘴里胡咧咧着,陈寅不信王真还会去陈家找陈宾询问。
“嗯,你做得并没有错,现在你曲营还是隶属厢军,就该禀告你四叔。只是他的安排嘛。。。”王真在这停顿下来,像是有什么不好开口。
陈寅配合得奇怪问道:“叔父的安排?”
“呵呵,子美啊,我们都是自家人,就像你师母说的,我也是吃了几十年陈家饭的人。和你叔父也是相识几十年,更是连襟。”王真细数这和陈家c陈宾的关系。
陈寅点着头,心里腹诽着虽然我们都知道你恨不得给我四叔几刮耳。
“你叔父贵为郡府主簿,事务比我c甚至比太守也只多不少,我倒不担心他会忘记了你的曲营,只是担心他能不能妥善安排好。”陈寅听得想笑,觉得真是难为王真能说得那么客气,自己四叔处事的方式,陈寅也是略有耳闻,所谓“黄老之学c无为而治”,在他那里,变成每天到衙门闲坐着,事情全交给下面的人去做。
“啊?不会吧?我看四叔胸有成竹,不像安排不好的样子呀。”脸上带着惊讶,陈寅不安的样子装得像极了,最后无奈的道:“现在曲营的‘天人’已经抱怨不停了,要是再没事做,我也只能安排他们去和水师帮忙了,听四叔说他和李将军交好,想来水师的楚军候会接纳我们,给安排些事情。”
“嗳,府c厢两军本就分工不同,若是你过去了,扰乱了人家,就算李将军和你叔父交好而不介意,但难保底下的府兵会对你不满,这样对你将来的前程不是好事,况且‘天人’非比寻常,像讨食一般求人,岂不是堕了他们威风,若是你这样做,难免部下瞧你不起,离了人心。”王真一副为陈寅计较的情真意切模样,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了,道:“既然你也说明了此事对天人曲营的好处,老夫刚才没有马上回话,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