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哪些兄弟和我一起?总不能全是‘天人’吧?还有,南岸码头不是已经有水师的驻地了吗?我们厢兵再在那里开着营地干什么?”
“额,这些我都不知道了,恐怕你得去问王大。。。司马了。”张二苟摇着头说道。
无奈,陈寅只得跟着张二苟往中军大帐而去。
来到帐前,就听见里面传来洪亮的喝骂声:“他们都不在乎撑不撑得住,你李瞎子瞎操的什么心?这帮家伙,你让他歇着他们反而跟你急你信不信?真是犯贱了,以前让那帮兔崽子做事推三阻四,这会儿有人替他们干活反而发起牢骚了,你给我滚回去,哪个兔崽子闲的,给老子狠狠操练五十遍!别他娘的什么事都来烦我,老子很忙的知道不?一天几十个任务,你以为好编啊!”
陈寅和张二苟相视一笑,陈寅掀开帘子,笑嘻嘻的走进来,说道:“又是哪个不开眼的惹到我们王大司马了?是该好好操练一下,五十遍不够,起码得一百遍啊。”
军帐里,几个书记官毛笔上下翻飞,写个不停。白虎书案前,体型越加痴肥的王队正,如今的军司马王德举着书记官们递上来的纸张,气急败坏的指着一个面色凄苦的军汉破口大骂。
“子美!”一看到进来的陈寅,王德和军汉惊叫一声,王德脸上的怒意刷的一下收个干净,喜笑颜开的连声笑道:“哈哈,好小子可算是回来了,一躺就是半个多月,可把老子们急坏了。”一边说着,一边从书案后出来,拉着陈寅左看右看,上下打量,由衷的喜悦,说道:“好,又生龙活虎了,以后给老子悠着点,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你爹娘。”
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掩饰过去,陈寅又嬉笑的从王德手里挣脱出来,一个躬身,唱着喏:“差点忘了,王队正高升军司马了,部下还没给您行礼哩,卑职见过。。。”
“滚滚!臭小子还敢耍我,信不信老子揍你。”王德一把搂住陈寅脖子,怒冲冲的道:“你给老子行礼,那是不是要着帐中的弟兄们,也给你这个军候大人行行礼啊。”
帐中众人看着两人嬉笑打闹,显然是习以为常,纷纷哈哈大笑起来,那挨训的军汉也笑着打趣道:“说的对,大家赶紧起来,向我们的军候大人行个礼。”
“哈哈,李哥你别介,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陈寅连连讨饶着。
看着和王德亲密无间的陈寅,挨训的军汉,也就是曾经野鸭渡厢军偏师的统领,李伟羡慕不已。虽然自己是王德多年部下,陈寅当初也不过是自己手下伍长,但抡起亲疏,光看自己被训得跟孙子一样半天,和陈寅一进来王德态度的转变,就知道,两人在王德心中位置的明显差异。如今虽然自己升为队正,但陈寅一下就升到了军候,比自己还高一级。虽然清楚陈寅底细,这样的情况早有预料,但真的发生,心里难免有些气馁。
不过这种心态也只是在心中盘旋片刻,李伟立马将着情绪按下去,不作非分之想,脸上带着笑容的走过去和陈寅寒暄。
嘴上说自己很忙,但工作都是书记官们在做,这会儿陈寅归队了,王德将他们全都打发出去,到别的地方编写‘天人’的任务,安排伙夫做些吃喝,四人分席而坐,一边吃和一边谈事。
陈寅举杯,再次向王德恭贺道:“王大哥,这次是真的祝贺你荣升军司马,也感谢你多年的照顾,当然,李哥c二苟,也是感谢你们了。”
李伟c张二苟急忙举杯道陈寅太客气了,不敢当。
“臭小子。”王德轻声又笑骂一句,但语气柔和了许多,看着精神焕发的陈寅,王德老怀大慰,笑道:“说得好像大家从此分别一样,你小子就算升了军候,也还是我部曲,不过是换了个驻地,跑南岸码头去了而已,咱哥几个还不是照样能常常见面。”
陈寅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