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可以退下了。”从她身边走过,坐在案桌前,拿起册子端详着,到底给他物色了怎样的女子。
长孙莞霁刚要起身退下,就听到他一声令下:“来人,吩咐下去,日后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宸兰殿。”
转身看向他,略微翻了一下册子,便随意丢在一旁,再无碰过。
犀利地眸子盯着叶漪兰看,觉得自己在这儿简直是一个笑话。
“你还愣着做什么?”
见长孙莞霁走后,本以为那话是在赶她走,伸出手慵懒地呼唤道:“过来。”
“臣妾想问皇上一件事?”
慕容灏宸抬头看着她手中的玉坠子,犹豫了许久问道:“皇上可认得此物?”
“朕从未见过这个玉坠子。不过这玉坠子倒是别出心裁”紧蹙着眉宇,新奇地拿过手中细细端详。“你不喜欢朕,可是因为你心中的情人。告诉朕,你可有心仪之人?”
听闻,逃避的眼眸不敢再与他对视,违心地说着:“臣妾没有。”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在手中把玩了许久,不屑地一丢,审视般的眼眸看着她。
“这当真不是皇上的,可是那上面的字,分明是你我二人的字。”
“爱妃可是想说,你情人是朕?”倏然起身,紧贴着她,能感受她紧张地呼吸。“若是朕,朕岂会瞒你。你我相见不过是军营那一面,朕记得送你东西可是新婚的第二日。”
按理来讲,他们二人之间并无任何交集。毕竟,七夕那日,她见到的是慕容灏隶,自己居然在怀疑他。“七夕那日,皇上在哪儿?”
“府中。朕不喜欢闹腾的地方。”
叶漪兰想从他的眸中看出点破绽,可真实地让人信任他。若是真的,依他性格,为何不抓住如此好的机会去讨好自己。
渐渐沉思地她,耳畔又传来他的声音:“你若真想说这玉坠子是朕送的,朕可以亲自送你一模一样的,就当朕亲自给你了。”
“这是独一无二的。”
从桌上拿起,放入胸前极其呵护着它。
对叶漪兰来说,对她最珍贵的人所赠都是一种情怀,不可能再有任何东西代替它的价值。
嘴角的笑意,渐渐变得冷漠:“你回去吧!”
看着她离去,身侧还残留她的体香。
叶漪兰,在你眼里朕不如一个玉坠子来的重要。
渲染笔墨,‘宸兰’二字深刻地浮现在纸上。
淡抹的唇勾微微扬起:“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
从宸兰殿出来,见皇后未开口一句,询问道:“皇后娘娘,皇上可看了册子。”
“啪——”
毫无任何空隙,长孙莞霁那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脸上,心中的一团火全部都在那一巴掌上。
素影跪在地上,突兀地鹅卵石深深地硌着她的膝盖,忍着疼痛,委屈道:“奴婢不知哪里得罪了娘娘。”
“你不是说昨晚皇上一直在宸兰殿待着,为何连叶漪兰侍寝都不知。”
“奴婢确实不知,望娘娘赎罪。”磕了三个响头,只为求皇后饶了自己。
自嘲自讽着:“本宫听到侍寝二字,心有多痛。他看叶漪兰的眼神,是多么怜惜。那一幕,你可知本宫的心在滴血。”
跟在皇后身边多年,岂会不知她一直以来的心思。“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起来吧!”
听闻,长孙莞霁倒是想听听她有何话可讲。
轻声道:“那位沁兰殿的人,一心爱着六王爷,对皇上不可能动情。叶家的女儿,是不会朝三暮四之人。皇上又疼她,岂会不顾及他的感受。奴婢,敢肯定皇上并未侍寝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