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会，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消防通道，两道人影站在窗前。

    清风徐徐而来，发梢微动。

    “唔，就不说，我还五音不全了！”

    隔窗而望。

    楼下。

    大榕树随风簌簌作响，伴随着喋喋不休的蝉鸣。

    茂盛枝桠中，蓦地飞出一只小鸟，油亮的暗褐色翅羽，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它扑哧着，愈飞愈高。

    徐森眸子跟随。

    望得白云朵朵，天空蔚蓝，再往上，视线却是被炽目的太阳给逼退了下来。

    眸子略微有些不适，徐森眨了眨眼皮，抬手，再用手背揉了揉。

    鸟儿消失在林立的楼宇间。

    张清灵也是盯着瞧了几眼，不过没在意，噘嘴道：“你看那个叫杨芝的妹子，两条腿咔嚓一下就劈到了地面，光看着我就害怕……”

    “本来我只是小桑姐陪练的，现在赶鸭子上架，还是架火上烤的那种……”

    “呜呜，我这样的人，怎么能来参加什么女团嘛。”

    她抽噎着，嘴里嘟嘟囔囔。

    作为倾听人，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徐森，忽然掸了掸飘落在她肩头的叶子。

    不过在这种地方，徐森用上自己本来的声音，却也不敢把话说大声了，小声，颇为顾左右而言他地问：“你认识刚才那是什么鸟不？”

    “不知道，灰不溜秋的，”张清灵不假思索，连连摇头，如拨浪鼓。

    她动作突然一止，偏着头，深思了下，又补充道：“我只认识鹦鹉还有鸽子……喔，还有燕子和乌鸦。”

    听见这话。

    徐森并不感到意外。

    大凡野生鸟类在城市本不常见，大多是笼中的观赏鸟，要么便乃课堂里耳濡目染，并且独具特色的那几种鸟儿。

    徐桑归根究底是进城务工人员，那么张清灵便乃农民工子女了，跟着父母背井离乡，在城市里长大，不认识这种在农村常见的鸟类也是正常。

    说起鸟来。

    徐森感觉自己，也好像是一个传说中的凤凰男啊。

    嗯？

    在老家，江城那边的县里，作为前无古人可能也后无来者的学霸，与hb状元只有两分之遥。

    最高学府，水木，上得那是毫无压力……

    呃，大抵是集姐姐之力，连妹子手都没牵过，发奋读书十余年，野蛮生长的极品凤凰男。

    记忆氤氲出来。

    而且，徐桑貌似已经在张罗着，要在好几万一平米的泸上贷款买房了吧？

    哪想出了这档子事。

    深思起来……

    擦，两姐弟的人生经历，真不是一般的牛逼！简直比小说还要来得离奇。足以写出一本厚厚的红专味十足的《我俩的奋斗》了。

    电光火石之间，收束发散的思维。

    徐森觉得他，好像，是不是太不把清灵妹子的小情绪，当回事了？

    两世的为人，他感觉上一次找人倾诉的时候，也应该是极为久远的事情了。该是这个世界上假的东西太多，连掏心窝子都变得不好意思。同时对一些事情，也慢慢的漠视起来。

    张清灵忽然绵言细语：“我，看着台上那些人，真的好厉害，我其实——我有一点自卑——”

    这么一个妹子。

    愿意向他毫无保留的诉衷肠，想想，就难能可贵。

    “张清灵，我看你跟徐桑开直播的时候，不是挺乐观的吗。再走音再手忙脚乱，也要坚持到音乐结束。你看啊，每次，一出镜，弹幕都在给你刷屏。”

    他微微想了想，便快语连珠接着道：“徐桑一个人，又是弹又是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