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杜小寒有些气恼。“一个月前,我爹就被天仙谷的人带走了!”
“哦?”那人来了兴致,“天仙谷鲜有外人进出,你爹是干什么的?”
“我爹是个大夫。”杜小寒说道。又觉得这人看着也不像会帮自己的样子,懒得废话,抱着琴找了另一棵树坐下来准备睡了。
那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背对着自己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拿着酒壶走过来,商量道:
“这样吧,你给我弹琴,我带你去天仙谷。”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天仙谷在哪?”
“你看我像什么人?”
杜小寒借着月色瞧了瞧,并不能全然看的真切,只是那手中的酒壶和一头散乱的发丝倒像个四处闲游的散人。
“酒鬼。”杜小寒下了结论。
那人笑了,看了眼手中的酒壶,又拿着晃了晃,道:“小兄弟还真是爱开玩笑。”另一只手随手拨弄了一下头发,“所以小兄弟要不要答应?”
“你想听什么?”想到杜羽那天被几个面目狰狞的人带走的样子,杜小寒还是问了。
“我想听的你未必会弹,”那人说道,“就弹曲《酒狂》吧。”然后又喝了一口酒,翻上了树,靠在树上等着听曲。
杜小寒重新架好琴,拨弄了起来。《酒狂》这首曲子去年殷莺过生日的时候他也弹过,也算得心应手。那会只瞧见这曲子欢快,适合庆祝,没想到今日却弹给一个酒鬼听。跳跃的音符充斥着整片树林,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的,好像在和着琴音。
“有酒逍遥乐,无酒我亦癫。”那人拿着酒壶竟作起诗来,感叹道:“好曲,好曲啊。”
“现在你可愿意带我去天仙谷了?”杜小寒没有理会那人的夸赞。
“愿。”那人笑着答道,“为了这曲我也愿。”然后枕着手臂睡了。杜小寒见他拿着酒壶,睡在树枝上懒散的模样,也不知道这人说话算不算数,带着怀疑睡了。
第二天杜小寒醒来的时候,一张大脸映在他的眼前。杜小寒明显被下了一跳。那人却不慌不忙的抬起了脸,疑惑道:
“你很像一个人啊。”又托着腮喃喃道:“但我又说不上来。”
杜小寒早上被人这么一下,脾气自然是不好的。
“人都两只眼睛一张嘴,可不是像吗!”
“哈哈哈哈哈哈,小兄弟说话在理,我竟无法反驳。”那人笑的弯了腰。又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杜小寒。那你叫什么名字?”
“你就叫我酒鬼好了。”酒鬼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说道:“还有年轻人一大早的不要这么火大嘛。”
杜小寒有些语塞,这家伙怎么只看结果不问原因。杜小寒从小到大没见过有人一早就喝酒的,但好在这人一次只喝一口,也没闻到什么酒味。
“好了,上路吧,带你走近道。”见杜小寒还在思忖着什么,酒鬼眨眼道。一身长衣长袍裹的严严实实的,可脸上却是清爽。早上的阳光铺下来,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酒鬼身上,酒鬼眯着眼睛看着阳光,皮肤在太阳下显的更白,看着与他实际年龄要小一些。
“你不热吗?你的马呢?”杜小寒见这人除了腰间的酒壶,两只衣袖甩的飞起,身上也没背着什么包袱。难到这位都是一路走着游山玩水的吗?
“昨天下雨打雷惊着了,等它心情平复会回来的。”酒鬼覆手道,“委屈小兄弟和我同乘一匹马了。”说完翻身了上马。
杜小寒差点没坐稳摔了下去,酒鬼用手虚扶了一把,待杜小寒坐稳,酒鬼准备伸手牵僵绳的时候,手背轻轻的从杜小寒的皮肤上擦过,杜小寒只觉得皮肤接触处凉的舒爽,等反应过来才觉得这样的天气这体温有些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