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高洁。她就看着杜小寒一步一步走进,眼里噙着的泪也越来越大颗,终于还是落下来了。李辰亦最见不得女孩子哭,索然把杜小寒往前面一推,牵马转身走了。
“你去哪?!”杜小寒急道。他觉得自己可能要面对一件大事,心里很是不安。
“她既然叫铁匠转告你,怕是我也听不得,我去转转,你们说会话。”李辰亦背对着杜小寒说完就走了。
杜小寒转过身来,朝着秦康走去。秦康见李辰亦走远连忙上前拉住了杜小寒的手,道:“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像她,现在这么一看,手也像!”
秦康握着杜小寒的手,摸来摸去的。“这骨相真好!”秦康又感叹道。
杜小寒费力的抽回了手,尴尬的问:“像谁?”
秦康收了手,示意他坐下,把琴展示给杜小寒看,伸出手把杜小寒的手拉到这把琴上,道:“这琴的主人。”
杜小寒不由自主的摸了两把琴,然后收了手,抬眼问秦康:“您认识我娘?”
秦康把琴收了起来,又把琴套套好,说道:“你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抚了一把琴套,开始说起这件很久远的事。
“当年我才十六,跟着我父亲学琴。父亲不畏权贵,宁死也不为镇上一户名绅演奏,竟被活活打死。我哭着哀求他们放过父亲,接过却引得那家公子注意,不但没救下父亲,险些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你母亲,当时和我父亲一起演奏乐曲,但是却是打扮着男儿的模样。所以我一看到你就想到她那时的模样,英姿飒爽的带着这把琴说公子要听琴,就听我这把吧,然后弹了一曲,不知道为何我昏昏沉沉的睡了,等我醒来已经到了郊外,你娘已经帮我安葬了父亲。”秦康说起往事不由的又哭了起来,接着说道,“从此我便跟着你娘,过了几年安稳日子,直到她离开。”
“她去哪了?”杜小寒问道。这是他第一次听人说起他的母亲,那个遥远的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不知道,只知道走的时候很开心,跟我说终于可以见到他了。”秦康拭了拭泪,“然后,把这把琴留给了我。”
杜小寒沉默了,线索又断了。秦康起身,把琴郑重的交到杜小寒手上:“以前我不知道这把琴这么厉害,现在也算物归原主了。”
杜小寒忙推脱着说道:“娘把这把琴送给您,那就是您的。秦姨您就拿着吧,我要了也没用,不会弹,反而落灰了。”
“你叫我什么?”秦康大喜道。
“秦姨。”杜小寒重复一遍道。
秦康眼睛的水龙头闸又开了,过了好一会才道,“我和你娘本就不是什么姐妹,一直把她当我的救命恩人,如今你能叫我一声秦姨,我怕是承受不起。”
“娘既然把琴送给您就必不把您当外人,这句秦姨您是担的起的。”杜小寒笑着说道。
“哎!哎!”秦康开心的答道。
“秦姨,”杜小寒边说着边掏出了胸口的玉拨片,“你看这是不是我娘的?”
秦康拿着那枚玉拨片连连点头道:“是是是!这玉拨片玉质通透,一看就不一般。当时我就觉得秦娘子一定来自富贵人家,或者是富贵人家送的,还不是一般的富贵。”
“秦娘子?”杜小寒疑惑的重复道。
“噢,是你娘。不是我这个秦,是弹琴的琴。没人知道你娘叫什么,但是琴弹的好,大家都叫她琴娘子。”秦康解释道。
“那秦姨你能不能给我用这个弹上一段?”杜小寒想知道这枚拨片到底不同在何处。
秦康见到这枚拨片早就心痒了,如今杜小寒这么一说便立刻应允下来。玉拨片和琴弦相合的第一个音,清脆的像刚拔下的生菜“咔嚓”的叶片声。秦康大惊,不知道一个拨片可以把琴音提升这么多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