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长安，是这样的么？”兰陵王起身对着钟馗诡异地一笑。

    “怎样的？”狄仁杰率先发问。

    兰陵王没理狄仁杰继续盯着钟馗。

    “是的。”钟馗点头。

    “不管怎样先擒下他。”狄仁杰手中令牌已经蓄势待发。

    可钟馗的反应超出了狄仁杰的预料，它竟然扭头就走了。

    “喂，钟馗！你到底怎么回事？！”狄仁杰对今天钟馗的表现很生气。

    钟馗理都没有理狄仁杰默默地走自己的路。兰陵王已经不算是“垃圾”了，那么还有一个家伙，他还算不算？它需要去验证一下。

    “那么，这里只剩下咱们三个了哦不，四个。您还要抓我吗？狄大人？”兰陵王的语气带着略微地嘲笑。

    狄仁杰紧紧咬着牙捏令牌的指节已经发白。

    李元芳小声对狄仁杰道：“大人，事不可为。”

    “走！”狄仁杰嘴中吐出这个字。

    狄仁杰带着李元芳消失在夜色中。

    远处的李光弻也收起武器默默离开了。

    兰陵王目送着狄仁杰离开，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终于走了。”

    然后，他推开一家首饰铺的门：“能好好聊一聊吗？”兰陵王看着店内的三个人道。

    公孙离和裴擒虎把苏烈护的严严实实，警惕着兰陵王。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苏烈平静道。他试图推开公孙离和裴擒虎的保护但失败了。

    “关于你的，”

    苏烈的眉毛跳动了一下，但他还是道：“没必要。”

    “啧，软的不行非逼我来硬的是吧？别说你现在有重伤就是你全盛时你也未必是我对手，至于边上这两位……”兰陵王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公孙离和裴擒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脸色不由得难看了几分。

    “所以，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兰陵王走近店内盘腿坐下：“关于当初密令的事我有了点线索。”

    三人瞬间激动起来，那件事简直改变了苏烈和裴擒虎两个的一生。

    “你知道了什么！快说！”

    “为什么？”

    “为什么？你和那女人一直认为那是我干的，为了我的清白行不行？”兰陵王没有裴擒虎，笑着回答了苏烈的问题。

    “喂！我在问你话！”裴擒虎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虎！”苏烈大声制止了裴擒虎，“冷静。”

    “虎，冷静一下，”公孙离也道。

    在公孙离的安抚下，裴擒虎不再急躁，但他的眼睛血红，呼吸急促。显然现在让他保持安静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初下密令的是兵部尚书也就是你爹，起码看起来是这样。但事实上，根据我的了解当时你爹并不在长安，至于他当时去了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有人假借我爹的名义下达了密令？”

    “不，命令是中书省擅自下达的，尚书省只有执行的份，你爹在不在都一样。”兰陵王摇头道。

    “中书省？这怎么可能？你想给自己开脱也找个好点儿的理由。”

    “扯淡！”

    “当时中书省有位大臣是安禄山以前的旧部，而安禄山是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

    兰陵王的话让苏烈和裴擒虎两人都安静下来，陷入思考之中。

    安禄山，先帝手下的重臣，两朝元老。曾经大唐中央最有权势的人物的之一，后来去了地方做了节度使。

    先帝死后，朝野混乱，地方各节度使互相吞并，安禄山就在那时壮大了自己的势力。

    后来，女帝以雷霆手段上台，地方上才停止了吞并。但已经吞并的土地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