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广袤见田氏怔怔的看着他不动,心里好生的不悦:“田氏,怎么不动?”
田氏的泪下来了,要是不写,崔广袤会休妻吗?要是写了敏慧怎么会干?敏慧十四岁,长大成人了,她一身的武艺,可不是服人管的,以前听了周氏的瞎话,以为把敏慧给了她家,陶建国一个状元陶永福一个将军,敏慧并不不吃亏。
如今看来,陶家的一切都是虚的,陶建国胸无尺墨懦弱无能,敌兵一来吓得尿裤子,敏慧的眼光是亮的,自己被周氏忽悠十来年,敏慧不同意,自己也没有逼敏慧写婚书。
崔广袤一回来就决定写婚书,没有征敏慧的同意,这样干,敏慧能认他这个爹妈?肯定得整僵,这个家算散了。
田氏不想散这个家,可是敏慧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又养了佳源他们娘俩十来年,随着敏慧佳源的渐渐长大,田氏认识到,没有丈夫,指望儿女不是不可以活。
看到了崔广袤对她很冷,好像没有了那时夫妻的情分儿,一口一个田氏的,也没了从前爱惜的眼神,这么多年她一直回忆那种爱与恋的眼神,所以她对丈夫念念不忘。
今天怎么看崔广袤怎么陌生,这个人不像她的丈夫了,他变了,变得让人看不懂了。
田氏为难极了,不管闺女身份贵贱,她都看不上陶建国了,周氏骗她的原因居多。
她也不敢得罪崔广袤,如果崔广袤一纸的休书,她将立刻失去儿女。女人被休,将会被扫地出门,永远都没有见儿女的权利了,田氏正在急的眼冒金花儿,周氏可是催上了。
“她田婶儿,广袤让你动笔呢。还不快点!广袤会生气的。”周氏拎起了笔,沾了墨,她也认识几个字,是跟儿子学的,知道笔尖是朝下的,递给田氏。
田氏看看崔广袤,心里这个急,婚书一写,敏慧就成了陶家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敏慧是反抗不了的,敏慧真的看不上陶建国,那个小子越长越没出息,不仅敏慧看不上,自己现在也是看不上。
成天的装个读书人,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书读的啥也不是,周氏还天天的吹牛,田氏也看出了周氏惦记敏慧的良田,一直惦记到现在皇甫家的万亩良田,跟本不是敏慧的,她瞪眼当敏慧的惦记。
田氏是老实,并不是心眼子笨,周氏不知怎么忽悠的崔广袤,崔广袤没有歇脚就先写婚书,这俩人是鬼催的,等着进酆都城呢?
田氏心里也骂上了,因为太逼迫她了,崔广袤应该和女儿先商量,看看女儿说的对不对,再做决定,这是在干什么?
田氏实在憋不住了:“广袤,这是婚姻大事,得和女儿商量的。”
这周氏一听就急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丫头商量什么?广袤你说对不对?”周氏冷笑的看着田氏:“敏慧早就同意了。”
崔广袤却说:“田氏,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你这个母亲做得不够格。”
田氏吓了一大跳,崔广袤是要休她吗?田氏垭口,心里苦,十来年是有敏慧扶持这个家,为皇甫家管账养活了这个家。
没有敏慧没有皇甫家,佳源他们母子是活不了的。
她这个做母亲的是不合格,没有女儿掌家的能力,田氏一阵火大,头晕目眩起来,崔广袤回来了,她这个家就要被拆散了,她不能没有儿女,现在想想没有丈夫行,没有儿女不行,儿女是她的亲骨肉,怎么能离散?
她害怕,她担心,她离不开自己的儿女,很快她晕厥于地。
“娘亲!娘亲!”敏慧,佳源冲进了房间,看到田氏倒地,听春花说,崔广袤想把他嫁给陶建国,正逼田氏写婚书。
佳源一看田氏晕厥于地,火立即上了房:“我娘亲要是有事,我一定会杀了你为她报仇!”佳源指崔广袤的鼻子喝道:“哪里